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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良虽然饿了,但没有半点食欲,让菲菲督着喝了一口,咽下之后不知其味。
他放下碗,说:菲菲,我想和你谈件事情。
我想搬出这里,自己找个地方单住。
菲菲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是不是李臣说了什么?保良说:没有。
我只是想单住图个清静。
菲菲点头,表示赞同:也是,跟他们挤在一起我也别扭,刘存亮还老拿话讽刺我,咱们搬出去也好,可到哪儿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保良说:我是说,我自己出去单住,你可以不搬。
你要不想住在这里,可以住到你姨夫的店里,也省得每天上班下班来回折腾。
菲菲一时发愣,没听明白似的,她说:“保良你什么意思呀,你要烦我明说。”
保良搜遍肠子里的所有词汇,生硬地编排着勉强的理由,那理由被他说得结结巴巴,可对菲菲来说也许貌似正当。
“我不是烦你,我是觉得……我觉得咱们这么小什么都不懂就这么住在一起总不太好,万一……万一哪天让我爸知道了,他肯定就真不要我了。
我现在,只有我爸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做再让他失望的事情。”
菲菲说:“你要真是这样想的,那也好,咱俩不睡一个屋子不就成了。
你睡这里,我睡过厅,这总成了吧。”
保良说:“你睡过厅,人家李臣刘存亮多不方便。”
菲菲“嘁”
的一声:“有什么呀,又不是没在一个屋里住过。”
停了一下,又说,“要不我睡这屋,你睡过厅,这总行吧。”
保良没有话说。
“这样吧,”
保良只好让了一步,“从明天开始,我去睡过厅。
咱们四个人都是兄弟姐妹,互相当个亲人。”
菲菲说:“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你原来不把我当个亲人似的,我可早就把你当我最亲的人了,最亲的人你懂不懂!”
保良说:“亲人,好啊,我反正找不着我姐了,就认你当我妹妹吧。
我会对你像我亲妹妹一样,等有一天我跟我爸和好了,我就让我爸认你做个女儿。”
菲菲赖赖地笑着,腻着保良的肩膀,说:“你早点娶了我,我不就能马上冲你爸叫爸了吗,我保证你爸喜欢我,不信咱们打赌。”
保良不笑,严肃地说:“你别老吊在我这棵树上,你要在外面碰到合适的朋友,你可以跟他接触,我不反对。”
菲菲收了笑容,斜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保良说:“我没什么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说,以后你要碰上了合适的女孩我也别反对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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