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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晏别枝抱拳道:“请公主吩咐。”
&esp;&esp;“将原东晖叫来,宛州上下所有官吏,全部叫来。”
她仔细一想又道,“城中守卫全都撤了,换上本次随行将士。”
&esp;&esp;“属下领命。”
晏别枝起身向外,经张湍身侧时,轻蔑一瞥,扬长而去。
&esp;&esp;一炷香后,庭院内跪着十数人瑟瑟发抖。
&esp;&esp;原东晖与晏别枝分在两侧站立,遥遥向堂上赵令僖行礼道:“启禀公主,宛州众在册官吏皆在此处,请公主发落。”
&esp;&esp;赵令僖坐在堂上,捏起枚青枣,悠然问道:“本宫的贴身婢女死在宛州城里,你们之中要选出一人给她陪葬,谁去?”
&esp;&esp;金玉儒在列首跪着,听得分明,急忙磕头道:“下、下官不知靖肃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一枚青枣抛出,直砸向金玉儒官帽,落地后骨碌碌滚向后侧,惊得金玉儒浑身打颤,连连高喊:“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esp;&esp;“本宫问一,你答二。”
她再捡枚青枣,“晏别枝,先把这个砍了。”
&esp;&esp;晏别枝抽刀出鞘,行向金玉儒身侧。
&esp;&esp;刀光闪烁,张湍上前拦刀:“即便金县令有罪,其身为朝廷命官,也该由皇上亲笔勾朱。”
&esp;&esp;“下官有罪。”
金玉儒连连叩首,只重复这一句话,片刻后猝然昏倒在地。
&esp;&esp;晏别枝上前一探,道:“启禀公主,人吓昏了。”
&esp;&esp;厅内传来一阵轻笑,她咬一口青枣,幽幽道:“把他吊进井里清醒清醒。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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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民间夏无冰窖,故将易腐易烂食物放置竹篮中,吊入井内悬空贮存。
晏别枝遵赵令僖命,遣护卫将昏迷不醒的金玉儒吊下井去。
张湍眼睁睁见一活人被如肉块蔬果般对待,从旁制止,然他虽倚圣旨之命可调遣随行护卫,可现有赵令僖亲口谕令在前,原东晖等人对其调派视若无睹。
&esp;&esp;二品朝臣,奉旨钦差,此时此刻如同虚设。
&esp;&esp;既无护卫听命,他就自己来办。
张湍绑起宽袖,掖上衣摆,站在井边握住捆缚金玉儒两腕的绳索,试图将人拉起。
护卫在侧,亦不敢阻拦,只匆匆入主院通禀。
&esp;&esp;晏别枝听闻,当即禀赵令僖道:“公主,人已经吊下井了,但张大人要将那县令放了,现正独自往上捞。”
&esp;&esp;张湍再度公然违抗,她竟习以为常:“找个地方,将他关起来,等审完这些人,我再料理他。”
&esp;&esp;院中余下官吏听在耳中,嚎在心中。
领皇命在身的钦差大臣尚被如此对待,更遑论他们这些小官小吏。
&esp;&esp;孙县丞擦一把汗,不等她发问,抢先叩首禀道:“启禀公主,卑职孙远,不知是公主驾到,时间仓促没能准备好住处,委屈公主下榻在这等简陋宅院,卑职万死难辞其咎。
又有公主身边女官在宛州地界丧命,卑职得知后恨不能将自己千刀万剐。
卑职贱命一条,愿为女官陪葬。
但公主在宛州的衣食住行却不能没人安排,只求公主暂留卑职一命,等来日公主离开宛州,卑职再死也不迟。”
&esp;&esp;丫鬟将御厨新蒸糕点随汤药一同送上,她掩住口鼻,将药碗推至一旁,向次狐问道:“这住处是他安排的?”
&esp;&esp;次狐无奈,捧起药碗上前道:“回禀公主,依张大人所说,安排住处的是孙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