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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往里看了一眼,踮起脚凑到傅歌耳边,小声又小声地问:“你要不要……我帮你报jing啊?我们把他抓起来!”
最后的表情还挺凶巴巴。
傅歌从出事到现在第一次接收到来自陌生人的好意,一时间只感觉到意外,“你……不怕吗?”
刚才病房里那么多医师主任,几乎都是三十岁往上的alpha,全都事不关己高高挂,只有这个“没多少眼色”
的omega小姑娘愿意帮他。
小护士扁了扁嘴,心有余悸地哆嗦了一下,“怕啊……我实习期刚结束呢,但是你——唔!”
嘴巴里猝不及防被塞了块糖,傅歌看她把眼睛瞪得圆乎乎,忍不住笑了,“傻丫头,去工作吧。”
*
最后一个走出病房的是戚寒,傅歌打开门看向他:“戚会长还有什么指教?”
不等人答话,他又说:“哦,也对,我倒了你的信息素,总要给我点厉害尝尝,说吧,这次您又想怎么惩罚我呢?先、生。”
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尤其重,再也没有了失忆时的依恋与爱慕,每一个字音都裹挟着恨和自嘲。
戚寒无措地张着嘴巴,殷红的眼眸转了转,仿佛已经停止了思考,“九点了,我只是想给你点餐……”
“进来个人。”
他朝门口叫道。
保镖立刻进来,“会长。”
“安排厨房做饭,椰子鸡、芝士小排、龙井虾仁一点茶叶都不要留,粥要杂米的,所有菜都别沾姜蒜,他不吃。”
说完出门就走了,面无表情地快步往前,走到拐角时终于撑不住扶住了墙壁,一弯腰把喝进去的营养剂全吐了出来。
抽取信息素的后遗症,无力和呕吐只是最轻微的。
陈行站在楼道里,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看他这样子就来气,“你他妈图啥呢哥们儿,费劲巴力抽一溜遭让人给倒了,心里美了?”
戚寒捂着嘴直起腰,吐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指着自己脚下,“给我收拾了。”
“哎!
我给你收拾?”
陈行好像那大怨种,傻狍子似的看着他,“那你他妈干啥去啊?”
“我再去抽一管信息素。”
“去你的吧!”
一打火机砸他脚底下,陈行气的七窍生烟,“活菩萨,你简直和我那倒霉催的前任一样傻der!”
戚寒喘匀了气,还能有力气逗他,“你从小到大学会的所有粗话全用在他身上了。”
“呵呵,”
陈行做了个自以为特流氓的动作,“我还能拿更粗的问候问候你,你想试试吗?”
戚寒一巴掌捂他脸上,“少跟我这儿耍横。”
“稀的管你了,我去找我的303!”
*
抽取信息素并不会因为有经验加成就变得容易,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痛苦,因为腺体中每天产生的信息素量都有限,剩的越少针头就要刺的越深,来回取针再刺入的次数就会越多。
抽到最后一毫升时戚寒的腺体已经变成了被吸干汤汁的小笼包面皮,薄薄的一层被医生捏在手里挤来挤去,直到吸走最后一滴残余。
退针时他再次因噩梦发狂了。
尖细的长针挤着血肉抽离的触感、头顶惨白刺眼的灯光、和医生身上酷似实验服的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