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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森的山洞,牢房里墙壁、地面尽是抓痕。
“关灵道呢?”
牢房门口站着的人疏离高贵,一身紫衣把面孔衬得雪白。
“启禀紫衣壇主,自从昨天夜里受伤之后就坐在那角落里,不说话,也不吃什么东西。”
身边的紫檀使指了指黑暗角落里坐着的影子,“像是想死似的。”
“有性命之忧?”
“没有,已经把身上的伤治好了,死不了。”
“今天让他休息,明天继续吸魂炼魂。”
紫衣壇主转身要走。
“是。”
“要是我不想再帮你们做这些呢?”
牢房的角落里传出男子的声音来,几乎辨不清吐字的沙哑里带了点阴森,像是在笑,那笑声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真不想做?”
紫衣壇主停下脚步。
角落里响起锁链拖拉的声音,紫衣壇主望着那黑黝黝的影子摇晃着站直了,慢慢地、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跟前,隔着玄铁的栏杆抬起脸来。
血污染红了半边脸,漂亮的桃花眼里都是布满了血丝的赤红,薄唇翘着,以前的孩子气消失不见了,满脸都是森森邪气。
“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他恶意满满地说,“用我认识的人来威胁我?谁的命不是命,杀谁都是杀人。”
紫衣壇主默默地看着他。
“那好,你高风亮节。”
他撂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夜里,火把烧得牢房里炙热难忍,长廊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地上的锁链拖曳着晃动,像是又带了个新的犯人进来,一直拖到关灵道对面的牢房里。
关灵道在角落的阴影里坐着,本来不想管,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
突然间,他像只兔子似的猛然间跳起来,扑到玄铁门面前,双手拉着栏杆。
紫衣壇主站在对面牢房的门口,转过身来:“你说所有人的命都一样,那么此人的性命对你来说想必算不了什么,我们想怎么对她都可以。”
“哐啷”
一声门上了锁,地上的女子一身血污侧身躺着,身形消瘦,不省人事,苍白姣好的面孔正是对着关灵道。
关灵道的双手把栏杆抓紧,恨声道:“这和岑木衣无关。”
“是么?”
紫衣壇主走到他的面前,与他相隔不过半尺,脸罩在阴影里,唯有目光暗沉沉地骇人,“从明天开始,她每天都会少一根手指。
手指拔光了,还有脚趾和牙齿。
这些都没有了,还有头发、眼珠和舌头——”
关灵道的嘴唇颤抖起来,目光闪动,恨意满满。
“等她变成了没有四肢、没有眼睛、没有舌头还在苟延残喘的一团血肉时,你再告诉自己,所有人的命都是一样的,你什么都没做错。”
关灵道一声不吭地坐了下来。
紫衣壇主也蹲下来,拉起关灵道的头发,逼迫他看着对面没有血色的清秀面孔:“她之所以现在被关在这里,也是因为你。”
关灵道像只受了伤的困兽,挣扎着要逃脱,紫衣壇主扭住他的手臂,狠狠一拉,将他的脸压在肮脏冰冷的地面上:“你的命不同,靠近谁就会害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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