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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鸟背着廖金宝出了厕所,廖大珠站在男厕所的门口正向里面张望着。
【擺說】
廖金宝瞪着眼睛骂了廖大珠一句:“死妮子,这是男厕所,你跑这来干啥,喜欢闻这里的屎尿味儿咋的,还不赶紧回去。”
廖大珠伸了伸舌头,没敢言语,跟在秦俊鸟的身后回了病房。
医生给廖金宝检查完后,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廖大珠在医院的食堂买了馒头和菜汤。
秦俊鸟饿了半天了,见了馒头和菜汤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吃晚饭后,廖大珠要留在医院里照顾廖金宝,廖小珠还要回村里筹钱,她今天交的只是手术费,住院费还没有交,医院只给三天的时间。
趁着天还没有黑,秦俊鸟和廖小珠出了医院,他们想在天黑之前赶回村里。
两个走到医院门口,发现放在医院门口的自行车竟然不见了踪影,秦俊鸟在四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廖小珠有些晦气地说:“俊鸟别找了,肯定是让贼给偷了,以前就听村里人说城里的贼多,没想到让咱们给遇上了,真倒霉!”
秦俊鸟不解地说:“这城里人都是有钱人,偷咱这不值钱的旧自行车干啥。”
廖小珠气呼呼地说:“鬼才知道呢,这些缺德的贼东西。”
这个时间回乡里已经没有车了,两个人又不能走着回去。
今晚是回不了村里了,两个人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
两个人将身上的钱凑了一下,秦俊鸟将全身上下都翻遍了,只摸出两块钱,加上廖小珠手里的七块钱,一共才九块钱。
两个人进了一家比较大的旅店,一问一间房要十五块钱,他们手里的钱连一间房的钱都不够。
秦俊鸟说:“小珠,要不跟你姐再要点儿。”
廖小珠白了秦俊鸟一眼,没好气地说:“要啥,我姐把她身上的钱全都给了我,再要就是要她的命了。”
秦俊鸟一脸无奈地说:“那咋办,我们总能睡马路上吧,我一个人男人倒是没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可遭不了这罪。”
廖小珠皱起眉头说:“你的脑子是猪脑子啊,这县城里旅馆不只这一家,我们不会找一家便宜的。”
秦俊鸟笑着摸了摸脑袋,说:“小珠,还是你脑子灵,对我们再找找看,一定有比这家便宜的。”
两个人拐弯抹角,终于找到了一家小旅馆。
两个人走了进去,门口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服务员,廖小珠问她:“妹子,你这最便宜的一间房多少钱?”
旅店服务员抬眼皮看了两个人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这最便宜的房间是八块钱一间,你们要吗?”
秦俊鸟看了廖小珠一眼,廖小珠的手里攥着两个人身上仅有的九块钱,这里的房间要八块钱一间,刚好还剩下一块钱,她点点头,说“要。”
旅店服务员又问:“你们要几间房?”
廖小珠咬了咬牙,说:“要一间。”
服务员诧异地看了廖小珠一眼,又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了秦俊鸟一样,那意思像是在说,这么漂亮的姑娘跟了这么一个不像样的男人真是糟蹋了。
秦俊鸟也觉得他跟廖小珠住一个房间不太合适,说:“要不,我去汽车站对付一晚,”
廖小珠说:“算了,我们两个就在一个房间里将就一夜。”
服务员把两个人领到了二楼的209房间。
门打开后,服务员把房间的灯打开,房间不大,而且里面只有一张大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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