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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低沉下腰腹的同时,掐了她下巴轻抬,俯身含住她唇齿间的所有喘息。
云收雨歇时,他湿热的手掌覆了她的小腹,来回的摩挲,带着几分渴求。
“兰兰……”
正在平复呼吸的她朝里侧转过了身体,使得他覆着的手擦着她的腰腹垂落下来。
他给她盖过衾被,喑哑的嗓音低落下来,“早些睡吧。”
从身后搂过她的时候,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他却睁着眼睡不着。
关于孩子这个话题,他明里暗里提了三次,第一次是祀堂送子观音前,换来的是她尖锐的反击。
第二回在前些时日,他见她态度稍有缓和,忍不住让御医过来给她开了些关于这方面补身的汤药,可换来的是她异常的冷淡,那些汤药她也半口未喝。
再便是这回了。
她无声的拒绝了他。
黑暗中,他忍不住将她揽抱的更紧,恨不能双臂在她身上生了根。
她的拒绝意味着什么,他明白。
纵他们如今相处的看似融洽,却依旧是在相对界限之内的,她心底里怕也不愿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他压抑的呼吸着,劝自己且也不必想这些,毕竟说来也是他太急了,事情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更何况她这身子骨也没养得好,短些年里怕也难怀上,他又何必三番几次的在她耳边提这事,平端去破坏两人之间融洽的气氛。
逼自己闭眸睡去时,他又忍不住的去抚她身上淡了许多的疤痕。
疼惜之余,又难免会心生些痛恨,恨悔当日下手为何要这般狠辣。
若是他们之间没有横亘着这些,那该有多好。
接下来的几日,宁王府几乎在忙乱中度过。
收拾行囊,准备车马,钦点人手,还有将相关案宗从刑部整理好带走。
出发那日,天朗气清,春光明媚,是难得的好日子。
宁王在寝屋抱着她亲了很长时间,直待她被他含弄的喘不上气来,方依依不舍的放开了人。
“我不在府邸的这些时日,你好生吃饭睡觉,争取在我回京前脸上长上二两肉。”
他掐下她脸颊,嘱咐:“有什么需要的就找王公公,再或有事就找曹兴朝去办,可别瞎客气,尽管吩咐便是。”
宁王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这期间府上也一直相安无事。
时文修也都如往常一般,写写画画,闲暇时再出去走走逛逛。
再有时候就听那王公公说起从前宫里头的事,说那些宫妃宫女太监们的勾心斗角的事,有些可笑的,有些离奇的,也有些可恨的,在她听来,不啻于一部毫无槽点的宫斗剧了。
当然宫中的事都是辛密,传扬不得,他也只偷偷与她说,每每说完还要嘱咐她一句,切莫外传啊。
每每她都摇头笑笑,指指自个的唇,示意没人比她口风更紧了。
再说,她跟谁传去。
王公公见了,难免会自觉失言,往往叹息一声。
有时候他大概是怕她想起这些伤痛,继而记恨他九爷,所以就忙补救般去拉踩上一人,必要将那人说得坏到流脓,以此来衬托出他九爷的好。
“紫兰,我跟你讲,那七爷从小就坏,不如咱九爷好。”
听那王公公起了个头,她就想扶额,也很想告诉他真的不必如此。
“这事还是九爷还小的时候,悄悄跟我说的。”
他压了声,颇为神秘道:“七爷那会还不大,八岁还是九岁来着,养了条小黑狗,喜欢的打紧。
那会太子爷尚在呢,有回无意间碰着了,可能闲来无事就逗弄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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