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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再不想松开,男人还是要走的。
就在俩人的手就要分开的时候,男人忽然紧紧一握,拽着她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如果我回不来,就别等我了,我准许你改嫁他人。”
就算这个社会不允许,但是我同意,这个社会又能怎么样?!
我同意就行!
战马嘶鸣,藏青胯下的高头大马扬起了前蹄,他紧紧勒着缰绳,再次回过头,看着身后从城里终于出来的莫子年,他道:“侯爷,我们该出发了。”
“嗯。”
莫子年严肃的点点头,“出发。”
早点回来!
!
!
眼看着那整齐的大军渐渐远离了城门,一个身穿鲜红薄纱衣裙的女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等她终于挤到最前面的时候,大军早就走远了。
她的眼泪也就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看着远走的军队,她愣了一愣。
也不知道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擦了擦眼泪,她又重新挤进了人群里,等到她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城墙上。
她看着远走的军队,拎起了衣裙一角,翩翩起舞。
鲜艳的衣裙在黑夜里煞是惹眼,那优美的舞姿,身段极软的跳着送行舞,只是,那个人却一直都没有回过头,“将军,妾身等你归来……”
……
军队走了两天的时间,才走到虞城一百里以外的位置。
勘察了地形后,决定在此安营扎寨。
休整半个时辰,臧青就迫不及待的派了个密探,去打探一下虞城里现在的情形。
这一路上,密探都很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行踪,就怕被燕国或者是西昌国的人发现。
走了好半天,虞城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是,当初这个整个夏国里最自由的城,此时却是被重兵把守,不准进,也不准出。
那些个士兵分成了两个派别,左边的是一派的,右边是一派的。
看着那衣服的样式,左边的应该是西昌国的人,而右边的,是燕国的人。
不过,就是不知道,除了这两个国家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国家也跟着参与了?!
密探趴在比人还高的草丛里,细细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也可能是他离得太远了,他有些没看清楚,总感觉那个城墙上好像挂着个什么东西?!
眯了眯眼睛,还是有些看不清。
密探皱着眉头又小心的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他便又小心的往前蹭了两下。
一直到感觉能看清楚那墙上挂的是什么了,他才再次小心地隐藏起自己。
待他终于看清楚了那城墙上挂的,他顿时大吃了一惊,险些没叫出来,幸亏他手快,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那城墙上挂着的,是颗人头,吊着长长的头发,随着微风,正小幅度的摆动着。
他恨恨的瞪着眼睛,暗暗地咬起了牙齿,一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捏的青筋暴起,指节泛白:“这帮禽兽,真是太可恶了。”
他们汉人最讲究的是入土为安,落叶归根。
而他们这些野蛮人现在的做法,就是在打脸,生生抽在脸上,感觉特别的疼,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他一拳砸在地上,原本还想再观察一会儿,却不想居然被那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发现,那士兵的眼神太尖了,他整个人都快埋起来了,还能看见他,指着他就是一声大叫,“什么人?!”
他暗暗一声咒骂,赶紧爬起来,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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