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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反贼,张大人何必为了他们违抗上命。”
&esp;&esp;“谋逆??????”
张湍扯一扯缰绳,马蹄交错乱踏,在原地回转,令他看到城门前的多数百姓,马鞭抬起,向着那些百姓指去:“你看看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再看看自己,衣着光鲜、红光满面。
但就是这些被你殴打鞭笞的瘦骨嶙峋的百姓,养着你们这些身强力壮、颐指气使的官兵!
不思恩义,反倒对其拳脚相向,红口白牙,便扣一个‘谋逆反贼’的污名。”
&esp;&esp;“大人,末将吃的是皇粮,奉的是皇命,还请大人让开。”
原东晖不为所动,语带威胁道:“不然,遵靖肃公主令,末将怕是不得不对大人动手了。”
&esp;&esp;烟尘渐定。
&esp;&esp;避在一旁的次燕执令牌上前,温声劝道:“张大人病体抱恙,当早日进城休养,莫在此处耽搁太久。”
&esp;&esp;张湍抬眼望向鸾车,次燕言语所指,他心中分明。
赵令僖刚刚苏醒,便下令暴力驱逐百姓。
是她所为。
&esp;&esp;“诸位乡亲。”
张湍翻身下马,掷马鞭于地,面向众人拱手:“今日舞鞭之人,湍必将严惩,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湍恳请诸位让开去路。”
说罢躬身一礼,久久不起。
&esp;&esp;一众百姓稍作试探后,围上前来,一青年按着脖颈伤痕,龇牙咧嘴着问:“你说给我们个交代,是什么交代?你们官官相护,欺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还欺负得少吗?空口白话,我们才不相信!
你立个字据!”
&esp;&esp;“对,立个字据!”
&esp;&esp;张湍起身望着众人,神色凝重,眼带忧虑。
&esp;&esp;百姓吵吵嚷嚷将他围在中央,你一言我一语,不给他回应的机会。
他目光扫向左右,刚欲答话,便被另一声责问压下。
&esp;&esp;混乱之中,次燕忽然扑身上前。
&esp;&esp;他猝不及防,见有人从侧边撞来,闪身后退两步。
次燕扑到,勉力伸长手臂,两掌搭上张湍衣摆,紧紧握住衣角。
当他看清来人,急忙上前,却见地面黄土染着血色。
次燕身下,鲜血如涌向外蔓延。
&esp;&esp;一点寒光闪烁。
&esp;&esp;次燕后背,楔着柄匕首。
&esp;&esp;前侧百姓见到鲜血,慌张退散,后方百姓尚不知发生何事,频频探头追问。
原东晖见状不对,推开围堵人群闯至张湍身侧,见他怀中揽着中刀的次燕。
&esp;&esp;原东晖当即下令:“十队听令,传七、八、十二队上前,将这群刁民全数捉拿!”
&esp;&esp;“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