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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家官贵在场,再也藏不住,谁都知道了,只好匆匆议婚。
议婚之前,尚书右丞凌家的二公子上门去,砸了邬家的前院,凌三小姐也与温菡彻底断掰了。
那邬家虽是百年的门阀,可邬老头子在朝中不过挂空名的寄禄官,没甚实权。
六七个儿子也挤在一座四进的宅子里,将来各房还要娶媳妇,屋子都不够住。
邬家正愁弄不到钱呢,可好,自个四姑娘送上门来,可不逮着他们温府往狠榨。
婚礼之前提这提那的要求,彩礼也给的少,还要大陶氏她闺女的嫁妆高。
理由估摸着就是,四姑娘温菡已经被他邬家老三睡了,不娶就是不洁,非嫁他不可。
可没把大陶氏气得一口老血呛喉。
大陶氏原本指望四姑娘嫁赫家,赫家主母是庆绥侯府老夫人的女儿,攀上赫家就相当于攀上了庆绥侯府这门高枝。
谁曾想闹这么一出。
赫家大儿子战死还未满半年,四姑娘这一嫁,别说尚书右丞凌家闹翻脸,还把赫家连同庆绥侯府都一同得罪了。
庆绥侯府的处事一贯弯绕玩得甚阴,要么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要么犯上了准不会落得太轻松。
侯府的隋老侯爷前两年刚过世,老夫人本就受了打击,这大外孙子又战死,更是病得数月躺在床上。
正节骨眼儿,如今自家四姑娘再另嫁,他们明面上安妥,私下不知如何做想。
可得罪不起啊。
大陶氏叹口气道:“也未必是尚书右丞凌家捣的乱,昨日宴客,他们凌家却是来参加的。
反而前亲家赫家府上没来,没准赫家干的也未必。”
蔡田家的不解:“可赫家虽不来,庆绥侯府莫不是来了吗?还送上一份贺礼。”
大陶氏摇了摇头:“要么怎说庆绥侯府最是惹不得的,明面上做越好看,才越叫人抓不到漏洞。
总之这件事不宜深究,过了就过了吧,派人打扫干净也就算了。”
蔡田家的不甘道:“再怎么说也欺软怕硬,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做出来的,他们怎就不去男方邬家那边闹,搁咱们门前倒泔水?这口窝囊气,大夫人咽得憋屈。”
谁说不是呢?说得大陶氏额头又犯紧起来。
这事怪就怪自己四姑娘温菡眼皮子浅、耳根软,那邬老三长得脸皮好看,嘴能哄,虽说两个人互相有意,可指不定是谁先起的主意!
她这闺女本来打算嫁给将门侯门,结果却配了个落寞的士族邬家。
规矩一大堆,本事没几样,捡着她温府大便宜了,光禄寺多有油水的一个部门!
正说着话,听及外面脚步声袭近,隐约姑娘润柔的嗓音。
大陶氏便打住道:“怕是黛儿来了,我这个外甥女总归是讨巧,年年寄东西来。
可怜我二妹早逝,撇下一对子女归继室将养,也不知现今如何模样了。”
怕就只怕,又来一个要讨债的。
让别把温菡这事儿说给她,表姑娘才因为通房怀孕退婚,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抿了口茶水,换就一副笑容调正坐姿。
蔡田家的连忙躬身应“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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