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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抓起国玺,勉力向外递出。
&esp;&esp;“子兰无辜,盼善待之。”
&esp;&esp;咚。
&esp;&esp;国玺坠地,沿丹陛滚落,在她脚前停住。
玺印的一角裂开,掉下块碎玉。
她拾起碎玉,抬头看向龙椅。
赵令彻的姿态是从未有过的怠懒,依靠着龙椅扶手,倦倦合眼,自此再不醒来。
&esp;&esp;四名御医分别验明正身。
&esp;&esp;“怎么死的?”
她问。
&esp;&esp;“面生红疮,口鼻沁血,是吞毒而亡。”
&esp;&esp;“这样也好。”
&esp;&esp;多年战乱随着赵令彻身死落幕。
&esp;&esp;不久,朝野议论不休。
&esp;&esp;文官集团言赵令僖虽曾被立为储君,但后遭宗室除名,其又是女身,女身称帝,亘古未有。
再者赵令彻虽无子嗣,然前废太子赵令律育有一子,尚在人世,依礼法可继位登基。
&esp;&esp;追随赵令僖征战四方的诸军众将,则说帝位当以能者居之,辛娘等人更是直白,道如今是千军万马打出来的改朝换代,当以拳头为准,懒得与这些迂腐文官论什么正统礼法。
&esp;&esp;最终是赵令僖亲自往香安寺,将已剃度皈依的赵子谌带出。
经礼部议定,更名赵结,于宗族玉牒中落笔,记为赵令僖长子。
双方各退一步,争议方才平息。
赵令僖即位,册立皇长子赵结为储君。
&esp;&esp;经钦天监测算拟定黄道吉日,礼部加紧筹备登基大典。
各部变动、官员任免皆在议程,赵令僖连日昃食宵衣,接理政事。
期间内阁奉命,将开隆十年间所出诏令条陈呈上。
&esp;&esp;登基前日,她照旧梳理赵令彻所下诏令,忽然见心觉有异,勒令内阁上下遍翻留档,始终未见那道圣旨。
&esp;&esp;内阁惶惶,询问缘由。
&esp;&esp;“开隆五年九月前后,曾有诏令至边军,免去陆文槛及陆亭军职,时任首辅张湍亲自传召,为何内阁没有记载?”
&esp;&esp;阁臣闻言,战战兢兢,中有一人颤声对答:“开隆五年,首辅张湍确曾赶赴边关,乃奉密令安抚边军,怎料,怎料——”
&esp;&esp;她喃喃接续后话:“怎料边军谋反,扣押张湍。
张湍暗中出逃,却遭叛军所劫,为阶下囚,软禁至今。”
&esp;&esp;案间堆积的条陈诏令轰然倒坍。
&esp;&esp;她摆摆手,遣离一众阁臣。
&esp;&esp;军务政事费力劳神,她已许久没见过张湍,也许久没听过他的消息。
&esp;&esp;惝恍迷离,神思游散。
&esp;&esp;倏忽间忆起,她听过他的消息。
&esp;&esp;在她回到乾元殿的那日,从赵令彻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