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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是如何下的毒?”
&esp;&esp;许御医沉吟片刻,而后回答:“张大人有所不知。
人活着就要呼吸,且不只是口鼻翕张。
人的肌肤,同样每一寸每一刻都在呼吸。
公主所中之毒,是落在汤中,经其肌肤一呼一吸,侵入浑身经脉。
其中部分毒素与热气一同散开,充斥汤池,一旦进入房中,就难免被毒气侵入,这也是二位女官昏迷之因。
恕下官直言,张大人为救公主,亦曾浸泡于毒汤内。
但因时间较短,所摄毒素不多,是以看似安然无恙。”
&esp;&esp;浸入水池、呼吸热气,皆会摄入毒素。
方才救助次燕、次狐的妇人,以及守在汤池的护卫,和那几名在汤池现场查验的护卫,皆有中毒之危。
&esp;&esp;“烦请许大人为那两名妇人及查验汤池的护卫诊脉。”
张湍作揖相请。
&esp;&esp;许御医感叹道:“还请张大人先将浸有毒汤的衣裳换下,下官为张大人诊脉,另几位同僚自会去为其余人诊脉。”
&esp;&esp;“这药方——”
张湍将药房递回,“劳烦各位御医亲往药铺采办药材,以防有人趁机图谋不轨。”
&esp;&esp;“这是自然。
下官分内之事。”
许御医沉吟片刻又道,“只是公主浸于毒汤时间太久,寻常疗法难以根除体内毒素,需日日以药浴祛毒,方能早日好转。
恐怕要耽搁宛州之行。”
&esp;&esp;“无妨,先将药材采办回来。”
&esp;&esp;几名御医兵分几路,诊病的诊病,采办药材的采办药材。
至子夜更声响起,一切皆安置妥当。
驿馆内无人能眠,张湍索性将一众官员召集一处,只道公主派来随队的女官身染恶疾,已经御医诊断开药,不会耽误行程,请他们早些休息。
&esp;&esp;后半夜,妇人为次燕、次狐灌药,二人丑时便悠悠醒转。
虽头脑昏昏沉沉,但对答尚算清晰,只需稍加休息,再服几贴汤药便可彻底好转。
得知赵令僖中毒昏迷不醒,次狐撑着病体仍要至床前守着,即便只是擦手、掖被这样的活计也不肯假手于人。
张湍请来的妇人见无事可做,便请辞归去。
&esp;&esp;临近破晓,张湍驾车将赵令僖与次狐送上鸾车,另将大批药材一并装入车内。
次燕留在驿馆,至清晨队伍整装之后一同出发。
至于朱陶与吴狄二人,则由小队人马押赴京城,另有奏疏一封,以八百里加急呈递内阁。
&esp;&esp;待队伍与鸾车会合,张湍携次燕登车。
&esp;&esp;车内竖起屏风,取代帘幔做隔断之用。
&esp;&esp;浓郁药味透过屏风传来,张湍背向屏风,低声道:“二位女官放心在车中照料公主、休养病体,煎药烧水之事,湍可代劳。”
&esp;&esp;次燕中毒稍轻,见次狐眼色,忙回说:“听御医说,张大人亦受毒气侵染,且较奴婢更严重些。
张大人只管在车内休养,其余事情交给奴婢便可。”
说着离开鸾车,往车队后方去寻御医御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