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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侍卫们说到底也是为了公主。”
&esp;&esp;“也是。”
她听白双槐所言,改了主意:“那就让他们在祠堂门前,将张湍受过的抽打都受一遍。
倘若张家不再记仇,便都各复原职,赏些金银偿偿委屈。
若还记着,就日日受罚。
直到张家不再记仇、不再为难张湍为止。”
&esp;&esp;白双槐应下,继续禀道:“接着就是
&esp;&esp;火焰在她袖底熄灭,鬓边牡丹却因此跌落,发髻也微微松散。
&esp;&esp;钦安殿内一阵慌乱,残损宫灯被孙福禄急慌慌撤去,其余宫人赶忙上前检视。
皇帝回过神,焦急抓起她的衣袖,慌张张问:“可被烧着了?”
&esp;&esp;她拉起衣袖,亮出毫发无损的小臂,莞尔道:“父皇不必担心,儿没事。”
&esp;&esp;“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皇帝看着她袖间火灼痕迹,仍是心神不宁,立即传御医入殿,另遣宫人往海晏河清殿取新衣。
&esp;&esp;“儿当真没事。”
她握住皇帝手掌,“反倒是儿带来的灯害父皇受惊。”
&esp;&esp;皇帝心不在焉,频频催着御医。
御医紧忙赶到钦安殿,再三诊脉,告知皇帝公主无恙,皇帝依然难以安心。
她在旁看着,心知皇帝并不惧怕火焰,甚至设立消业井,将一切罪孽投入其中焚烧殆尽。
那他在害怕什么?是怕她被火焰焚烧?
&esp;&esp;或是说,害怕的是另一个人。
&esp;&esp;获麟呈祥殿毁于一场大火,倘若武宁王死在这场大火中,皇帝因此想要抹去这座宫殿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并将废墟设为禁地,就不难理解。
&esp;&esp;几名御医在旁商讨着,回禀时云里雾里说了一通,最终道是开几贴汤药用着。
见到药方,皇帝才稍稍安心,叮嘱御医仔细煎药。
恰时前去取衣的宫人也已返回,她往另间屋子更换衣物,回到殿内时,见皇帝正捧着跌在被褥间的那朵赵粉牡丹。
&esp;&esp;“换衣时还在想宫花落在了哪里,原来是在父皇手里。”
她笑吟吟在床畔坐下,招手唤孙福禄送来梳子,央着皇帝为她梳发簪花。
&esp;&esp;皇帝仔细为她梳髻,簪花时赞道:“花蕊做得别致,是谁的心思?”
&esp;&esp;“这花蕊是去岁七哥离京前送儿的生辰贺礼。
此前裁的几朵牡丹,金丝掐蕊呆板木讷,儿不喜欢。
后来瞧见七哥送的胡桃,就命尚衣监漆了金嵌在宫花里头。”
&esp;&esp;“我记得去年老七去南陵时,还没到你的生辰。
他倒是有心。
上头镶的这些宝石挑得也不差,总听王焕说老七节俭,差点就相信了。”
&esp;&esp;“宫里怎样的宝石没有?镶几颗算不得有心。”
她将胡桃自蕊心摘出,递到皇帝眼前:“真用心的地方——父皇仔细瞧瞧,胡桃上另有玄机。”
&esp;&esp;闻言,皇帝侧目,捏着胡桃迎光细看,见其上雕刻着亭台楼阁,各色宝石恰拟作花园湖泊。
无须她再提醒,皇帝认得出,胡桃上刻着的正是海晏河清殿,从东至西,自南到北,大小宫殿亭台无一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