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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是有些好奇。”
她添上茶水,“我这回搬到附近,也是家中想要购置些田产,交给我来打理。
本想去舒家宅子讨教讨教,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好在还有先生,我想问问先生,村中有多少户人家,男女各几,老少各几。
有田者几,租田者几。
除日常耕作,又有何种手段换银?”
&esp;&esp;“娘子这些问题,不像是来置产业,倒像是官府来收税的问法。”
&esp;&esp;“这便是我后边的问题了,平时当缴多少税款,每年能余多少钱粮,丰年几何,歉年几何?”
&esp;&esp;“老头约么知道些,但也不是完全清楚,娘子问的问题不少,但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这样,今夜我将娘子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都写在纸上——”
说着,李老头拍拍腿上放着的文房四宝:“今天收了娘子的好处,无论如何老头也会给娘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esp;&esp;“那我就先谢过李先生了。”
赵令僖再给李老头添碗水,寒暄几句后,带着庄白二人离开。
&esp;&esp;回程路途仍是艰辛,庄宝兴好奇问:“娘子是对舒公子有所怀疑?”
&esp;&esp;“没错,今夜天黑后,你再去一趟,不管他有没有病,你都要听一听他的声音。”
&esp;&esp;乡间夜路难行,白双槐在前探路,她抓着白双槐衣角在后跟着,没过多久,忽然有道亮光出现在路尽头处。
一名小厮提灯跑来,迎上三人道:“我家公子听说娘子带人去村上,想着若回来晚了怕是没有光亮,叫我在这儿等着给娘子送盏灯。”
&esp;&esp;白双槐回看向她,见她点头才接过灯笼。
&esp;&esp;“又欠舒公子个人情,可惜现下天色太晚,不大方便上门拜访。”
她招来庄宝兴,“田间夜里独行不安全,叫阿宝与你作伴回去吧。”
&esp;&esp;小厮想要推让,却说不过她,最后只能与庄宝兴同行回去。
&esp;&esp;回到沈家宅子已是亥时,云涧候在门前左右张望,看到亮光时急忙跑上前去,见人无恙方道:“娘子怎去了这么久,可吓坏人了。
已经给娘子备好热水,娘子今日辛劳,热水沐浴解乏刚好。”
&esp;&esp;等沐浴更衣后卧床时,浑身酸痛令她难以躺卧,只好垫着软枕翻来覆去,好容易才找到个舒坦的姿势睡下。
次日庄宝兴回话,道是听到舒小公子说话,声音虚弱,想是病得不轻,且声线陌生,应当不是熟人。
&esp;&esp;她点点头,本想起来活动活动,怎奈浑身困倦,又一宿没能睡好,只好叫云涧煮碗安神茶,吃了茶后又歇了些时候。
等到后晌,上工的佃农突然造访,送来李老头的书信。
&esp;&esp;信上不仅写有碧水村,还将邻近几个村子的大致情况尽都写下。
&esp;&esp;她这才知道,沈家租佃虽以市价收租,却与寻常地主不同。
依李老头所说,那些田租尽用在乡间义学上,凡是租种沈家田地的佃农家中孩童,只要愿意开蒙识字,读书进学,都可到义学念书,且有义学提供水粮。
其他孩童,则是要自备水粮。
这一合算,若是家中孩子去义学念书,交的那些租钱,便是用作给孩子读书写字上,若是勤勉好学、发奋进去,来日指不定能中个秀才,在城里谋个差事,一家子也就能摆脱这穷乡僻壤,早早进城过上好日子。
&esp;&esp;“阿宝,你家就在昙州,可知道这事?”
&esp;&esp;庄宝兴回想片刻后道:“那李老头想是知道娘子是沈家来的人,刻意往好听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