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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省的朝廷命官,说杀就杀?”
他难以置信,“素知你残忍荒唐,却不知竟荒唐至此!”
他剧烈喘息着,他不敢细想,倘若一省官员尽遭诛杀,原南会是何景象。
胸口憋着一股闷气,脑中钝痛阵阵引他觉得恶心反胃,忽而一股腥气涌来。
他踉跄着扶上一侧墙壁,咬紧牙关,片刻后再忍不住,呕出鲜血。
&esp;&esp;口中鲜血不断溢出,漫过下巴,染上衣襟。
&esp;&esp;赵令僖听着一句骂声,刚起怒意站起身来,便见他扶墙吐血,心中怒意消了大半,吩咐次狐去传御医。
&esp;&esp;次狐上前欲要搀扶,却被他挥手推开。
赵令僖摆摆手,示意次狐出门找御医。
随后稍显厌烦地,似是解释般说道:“一场蝗灾饿死百万百姓,杀了他们半点儿也不冤枉。”
&esp;&esp;他忍着晕眩,抬眼直勾勾盯住不远处的赵令僖,尽全力克制了怒火质问:“一省官员,尽皆诛杀,你可知如此肆意妄为,原南一省将如何!
原南百姓将如何!
乖张行事,肆意妄为,全不计后果,这世上怎会,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皇上怎能将权柄交予你手?”
&esp;&esp;她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道:“你竟敢说本宫愚蠢?”
&esp;&esp;“官员尽皆丧命,官府无人管辖,土匪流寇借机壮大,烧杀抢掠而无律例制约惩处。
百姓恶念一起,多会效仿。
家家户户白日闭门,州县商贩不敢经营。
乱象丛生,恶行不绝,致使民不聊生。
富则敛财聚兵,贫则不如牲畜,无须多少时日,各处必将揭竿而起,江山必乱,继而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张湍抬袖抹去嘴边血迹,自嘲一笑,却是悲怆凄然:“你怎敢红口一张,就将一省官员杀个干净。”
&esp;&esp;御医战战兢兢入屋,看他衣襟满是鲜血,慌慌张张把脉。
&esp;&esp;张湍将手抽出:“你既能杀他们,何不将我也杀了。
宣禹山上不在乎多我一人的血。
何必花心思再治。”
&esp;&esp;“你威胁本宫?”
她亦气得直抖,向次狐道:“叫原东晖进来。”
&esp;&esp;御医急忙磕头:“公主息怒,张大人这是气急攻心,兼之从前服药坏了肠胃,这才忽然呕血。
公主倘也动怒,难保不会伤了玉体。
公主万要保重自身啊!”
&esp;&esp;原东晖急急赶来:“公主急召末将所为何事?”
&esp;&esp;她道:“张湍想死,本宫成全他,把他给本宫砍了!”
&esp;&esp;次狐上前扶她坐下顺气,又道:“原指挥使有要事回禀,事关原南各县官员。”
&esp;&esp;“对,对。”
原东晖不愿动手,一看次狐从中调解,忙说:“护卫们已按公主吩咐,去往各州县诛杀贪官污吏。
下山时见有信使登山,送来州县事务等候处理批示。
还有昨夜尚有十几名官吏未能处置,施刑所需刑具欠缺,烦请公主示下。”
&esp;&esp;闻言,张湍急问:“还有人活着?快叫下山护卫停手。”
&esp;&esp;“四州二十三县二百六十人,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