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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说了个牌子:“就玫瑰金的那一枚,我找他们公关借的,今天录完得寄回去,我之前明明记得收在箱子里的。”
“你别慌,”
廖昭说,“是不是上期录制的时候维轻提前取了,放在哪里了?”
周维轻回忆了一下,自己是有取饰品的习惯,尤其是需要演奏时,金属饰品会很碍事:“可能在我家里那件衣服兜里。”
“你先去录前采吧,”
廖昭说,“我让我老公去你家找一找,密码没变吧?”
“换了,之前电子锁故障了,修锁的人顺便换了,初始密码六个零。”
周维轻闻言继续穿鞋,“你老公今天不上班?”
廖昭嘲讽道:“早被开除了!
他们那个行业,三十五岁就等于退休,现在吃软饭吃得起劲呢!”
所谓婚礼胜地的经典,也不过是一片海滨,初看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只是天气好时,配上光影和海岸线,才有一些“三生缘缔海之东”
的意境,可惜今天是个阴天,就显得平平无奇。
不过因为是节目录制,现场的布景还是尽心尽力,花艺都用上了真花。
周维轻和另外几位表演者在旁边候场,根据台本,他们要在流程结束后再所谓惊喜登场,此时只能耐心地看着新人敬酒、致辞和交换戒指。
搭建的大屏开始播放视频,廖昭抱着台本站在旁边,不无羡慕地感叹:“真好,这被选中了,连婚礼策划钱都省了,想当年上到场地下到请柬都是我一五一十对的,可没累死我。”
“你没找婚庆公司?”
周维轻问。
“找了啊,以我的性格,当然不放心,什么事都要自己过一遍。”
“我以为以你的性格,不会办婚礼,”
周维轻说,“你不是最烦这些流程多的活动?”
廖昭轻轻笑出了声:“我当然是烦。”
她看着屏幕上滚动着新人之前的合影,接着说:“但还是要做啊,人活着不就是几个瞬间吗?”
周维轻微微一怔。
这句话很久以前喻衡也喜欢说,人活着就是图那几个瞬间。
但最近几年,好像就没再听他说过,他的口头禅换成了“没什么”
和“那就这样”
。
周维轻突然觉得,喻衡在这十几年变化了很多。
最早最早的喻衡,在台下、在雨里也是那样赤|裸而莽撞的眼神,但后来的喻衡,每次跟他对视三秒,就会把视线移开。
新人把酒倒进香槟塔,表演团要准备上台,周维轻用纸巾擦了把手,廖昭突然拉住他的衣服低声说:“戒指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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