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失踪之前,彼得最后一次见到了列奥瓦·波尔坦斯基。
宾州站!
他走出密密麻麻的人群,目光向上,很高,高到天空。
现在!
现—在!
旅行者嘟囔道。
他新生活的格言和祷告:现在!
黄色的拉达车停在了阴沟边上。
列奥瓦等着他,很默契。
“谢谢,你真是说到做到,一个守信用的人。
苏联人真是守信用。
”
“美国人也是,假如工资付得高的话。
你付我的钱不少。
很好,太好了。
”
“究竟如何,看一看……我是你的债务人。
Noblesseoblige[1],法国人是这么说的。
乌克兰人怎么说的?”
“为什么是乌克兰人?”
“你老家不是那个著名的奥德萨吗?”
“我是苏联人。
我对你说过,而你并没有明白。
EinMann,einWort[2],这个,我是在家里学的。
这不是法语,但我相信意思是一样的。
”
“几乎一样。
”
“行。
我们去哪里?”
“我不知道确切地址,但我知道在哪里。
”
“纽约不是一个村庄,得有地址。
”
“你知道勒诺克斯医院在哪里吧?那是一个大医院,边上,有一个小诊所。
”
“又是去瞧大夫?你的女朋友转去了勒诺克斯那里吗?那个不愿意见你,没等你到达就消失的女朋友、伴侣或者妻子吗?”
“不,她没有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