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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这个消息,我呆呆的在房中坐了一夜。
我不敢相信,向来骄傲的她,会做出这种事。
可是由不得我不信,即便我再怎么找借口,母亲那失望的眼神,我看的清楚明白。
母亲自小看着她长大,若是连她也冷了心,那我再如何也留不下她了。
她被下堂的前一晚,我见了她最后一面。
那时她神形憔悴,短短三日的功夫,就仿佛年华尽去。
我紧紧握着拳站在她面前,心口是一刀一刀的剜的生疼,连呼吸都觉得窒闷。
有着再次被人背叛的愤怒,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痛,更多的,却是连自己也想不到的心疼。
“我以为,你是不同的。”
我近乎机械的说出了口,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我从未体会过。
却在那一刻痛的淋漓尽致。
我的付出,原来她从未放在眼里。
我的情意,也从未感动她分毫。
那么,她对我说的那些话,逐渐柔和的目光,究竟算甚么?同情吗?可怜吗?
她听到那句话,干涩的嘴唇微微蠕动。
最后还是甚么都没有说出口,但是那双如浸染了浓郁墨色的凤眸,溢满了许多情绪,那时的我是看不懂的,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滋味凝聚在胸口,我咬破了舌尖,尝到那股血腥味。
“你走罢。”
我背过了身,不愿再看她,这是我对她,唯一的最后的纵容。
时间静默了许久,又好像停滞在了那一刻。
我听见她的鞋子摩擦地面的声响,我咬着唇,生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留她下来,哪怕只是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眼眶微微的热了,我的鼻尖泛了酸涩。
可笑啊,在疆场受伤那般折磨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要流泪。
然而现在,却快要控制不住了。
当我以为她已经离开的时候,后背突然一暖。
她的手环过腰际,紧紧的从背后搂住了我。
那双手掌失去了往日的柔滑光泽,显得暗淡枯槁,但却攥的指节都发了白。
“夫君,”
她的嗓音很沙哑,还有断断续续的哽咽,我感到了一阵湿意,穿透衣衫,灼的后背火烫,
“我现在,一定很脏罢。”
她哭着笑了,我想要反驳她,但是身子已然失去了力气。
我不愿回头,怕自己会心软,
“我一定,会干干净净的离开。”
她说完这些,就缓缓的松开手,一步一步拖沓着离去了。
我那时还不知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