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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她也觉得是自己的不是,便赶忙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半抬起头道:
“夫君,是妾身错了。
你这便帮我画罢。”
裘晚棠语罢,便乖顺的仰起了面容,那两道未曾着色的远山娥眉秀美纤细,裴蓠捧着她的脸颊瞧了半天,也不知从何下手。
半晌,他终于挫败的放弃道:
“你这眉本就不用画。”
裴蓠是极为懊恼的,他特意向戚氏问来的法子是用不上了。
想当初他还被戚氏好好取笑了一回,之后为了练习,他还揪了裴竺裴磬天天练手,然而没料到这事到临头的光景,他却不知该如何了。
也是,女子的眉和男子的又如何相比。
裘晚棠听出了裴蓠的失落,她在感动之余不由有些心疼,裴蓠都是为着她。
现在想想,怪道那几日总能看见裴磬哭丧着脸,眉毛弯弯扭扭的活像只虫子。
思及次,她便握了握裴蓠的手道:
“夫君,我的眉色很淡,你可能替我画的浓些?”
裴蓠细细瞧了瞧,心里也知晓了几分她的用心。
是以他弯了弯唇,右手贴近她脸颊,温柔的勾勒着她眉间的轮廓:
“画的岔了,可不许怪我。”
他的鼻息洒在她腮边,带着微微的暖意。
裘晚棠保持着姿势不变,一边打趣道:
“若是画的岔了,我自然要去向爹爹与娘亲好生哭诉一番,让他们来好好的招待你一回。”
裴蓠瞬时集中了所有心神,屏息肃神,不敢再有丝毫的大意。
要知道裘晚棠一提到裘晋,就让他忍不住想起那累到极致的滋味。
相当不好受。
所以虽然明知裘晚棠在与他开玩笑,他还是认真仔细了许多。
手掌之下的面颊肌肤细腻温热,裴蓠握着黛笔点在裘晚棠眉间,轻轻描画。
那笔触带着酥软的粗糙感,让闭着双眼的裘晚棠感觉越发清晰。
这微醺的日色之下,一坐一立的两人,那身影被拖拉的颀长。
裴蓠浓密的黑睫在眼窝下洒了一道青影。
他从一开始的抿唇,到现在略略扬起的浅笑,可见那眉画的越发熟稔了。
手顿笔落,裴蓠放下黛笔。
小指晕染了那鸦青的墨痕,裘晚棠的双眉氤氲着淡淡的苍翠,不重不浅,正是恰到好处。
然后,裴蓠低俯下了身子,柔吻上那诱引他已久的双唇。
回国公府的时候,裴蓠在马车上与裘晚棠商量了一番。
裘晚棠对那些特殊的礼品着实感兴趣,只是裴蓠严防死守,就是不肯告诉她。
裘晚棠使了各种法子,然而裴蓠却岿然不动,裘晚棠到最后实在没了法子。
只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放弃了。
再说两人来到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