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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轻时与柳氏不对头,何曾有胜过?”
裴老太君说着便是冷笑:
“你还是安生点,日后相夫教子。
把那些个歪门邪道给收了,免得不自量力的去办错事。”
刘氏听得一阵憋屈,但面上仍旧卑微而惶恐的应是。
裴老太君把该说的说完了,自然不会久留。
刘氏亲自送着她出了门。
等到她走的远远的了,这才朝着地面狠狠啐了一口,骂道:
“老不死的,迟早有一日叫你跪下来求我!”
她骂完,又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婆子,只留下自己亲信的嬷嬷守门道:
“我去好好教训香覃那贱丫头,你替我瞧着,若是老爷回来了,就通报给我。”
那嬷嬷恭敬的应下了,刘氏点点头,便神色阴郁的关上了房门。
想着柜子后头侧开的小门,沿一条隐蔽的小道走到早被府里废弃的旧柴房里。
打开木门,便是一股血腥味,带着微微的腐蚀恶臭,整个房间里都叫人难以忍受。
刘氏却习以为常一般,她放下照明用的灯烛,望向被高高吊起的香覃,眼神逐渐狂热起来。
香覃原本是昏迷着的,刘氏一盆水泼上去,她自然而然的嘤咛着转醒了。
等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她双瞳立时被恐惧所填满。
尤其是她此刻身边还吊着一个鲜血淋漓不知死活的人,这更是叫她想要尖叫出声。
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只能发出喑哑的嘶鸣。
香覃心里一凉,顿觉周身泛起了凛凛寒意。
刺得脊背发麻。
二少奶奶好狠的心,这是故意弄哑她,让她无法辩解的罢。
眼见刘氏把一条浸在盐水里的皮鞭拿了起来,鞭上带着细碎的倒刺,密密麻麻,光是看着都知道打在皮肉肌肤上该有多疼。
香覃呜咽着全身打颤,刘氏半边侧脸被烛火照亮,仿若鬼魅一般。
“啪!”
香覃所不知道的是,这折磨会一直持续到她断干净最后一丝气息。
裴蓠紧紧的蹙起眉,感觉身子仿佛浸在滚水之中,煎熬般的热烫。
他额际泛了细细密密的薄汗,梦中的一幅幅画面浮光掠影,在他眼前穿梭。
他朦朦胧胧的走在雾霾之中,眼前似乎是府里的院子。
又有些不同,错落的灌木越过他的身子,小径的尽头就是府门之外。
他看见一顶小轿停在门口,半柱香时间,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出来。
裴蓠凝神去看,不由大吃一惊。
竟是他家娘子!
只是那个裘晚棠不似如今,反倒两颊凹陷,身形消瘦。
那双目之中的空洞叫他不禁揪紧了胸口。
他见她痴痴的最后看了一眼这朱门,似决绝,似哀恸,那容颜犹如一夜枯槁,凋谢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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