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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黑暗的小楼,晃悠悠地起身,牵着索索去“貘”
,酒吧人多,总能有几个善解人意的酒客,说上几句让他感觉好受的话。
他喝到人事不知,第二天被人从床上拎起,是秦峥。
“貘”
有几间接待醉客的房间,他是秦老板的朋友,占了最大最柔软的一张床。
窗帘厚重不透光,看不清外面的天色,他抬手看表,快中午了,他脑子一嗡:“索索呢?”
昨晚他托一个服务生照看索索,说喝两杯就出来,秦峥虎着脸说:“你还有脸问索索,晨会也不记得了吧?”
他心道糊涂了的只怕是这人,他早八百年就被允许不参加晨会了。
猛然间,那行黑字体又从脑袋里冒出来,他向外走,压着火气,极尽平淡道:“当着那么多人面挨了老板的训,哪还有脸去开晨会。”
耳旁一阵风呼过,秦峥伸手抓住他后领口,他被迫回头,对上那张愠怒的脸,他不闪避,梗着脖颈,秦峥逼视着他,气极反笑:“你竟然在生气?”
他火气蹭地上来,大力拿住秦峥的手腕,摔下,怒问:“现在你总该看出来了吧?!”
秦峥也很恼怒:“我让你没面子,你让我有面子了?你自己想想,你在公司当老板,人模狗样,你妈提溜一个女人塞给你,我还当帮凶,你怎么想?”
他就想了想。
他在香港做飞晨资本时,母亲几次让他和世交女饮茶,他都推说忙。
有次刚送完客户,往大楼里走,母亲的车停在路旁,探出笑脸:“妈咪临时有事,你陪嘉仪去看楼好吗,她看中一个单位,离这边不远。”
嘉仪是他父亲生意伙伴的小女儿,他依稀记得她。
但母亲逼到公司了,下次会把谁送到他床上吗?他怒从心起,当即说:“我中意男仔,你不明啊?”
剑桥时期,他刷母亲副卡时,有很多去同性酒吧和俱乐部的消费记录,母亲看得到,便能知道。
但没揭穿过的事,被他当着世交女的面揭穿了,很快就会传遍名媛圈。
那天,他母亲气得食不下咽,骂他是逆子,多少男人在外面玩得凶,谁像他这样说出来?
他横眉怒对,绝不应答。
母亲终是无奈,长叹道:“你爱玩,便去玩,没人管你,但你不结婚不行。”
他嗤笑:“你熬到大房死,爹地才娶你。
你熬的那二十几年里,有没有想过,不结婚不行?”
没多久后,他离开香港前往云州,借口是他在云州有几个交情甚笃的藏家朋友,他们都很有社会能量,能助他拿到最好的政策便利。
母亲是否知道他是为了叶之南才选择云州,他无从得知,但有些事,他和母亲都只会绝口不提。
秦峥误会了他的沉默,喊了一声喂,有点别扭地说:“气话你也听不出来?我这人躁郁,某人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