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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圈牢再说。
夜雨糊在窗户上,满室静谧。
温柔的小夜灯亮起,秦渡伸手摸了摸睡在旁边的许星洲的面颊,她眼睫毛还湿润润的,带着些许被蹂|躏出的泪水,秦渡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亲。
这么,应该也算圈牢了。
秦渡想。
十九岁,其实真的不是个多小的年纪。
秦渡十九岁的时候——也就是两年前,就几乎已经自立。
确切来说,他从十四五的时候,就没再把自己当孩子看待过。
十九岁时秦渡周围的人该开|苞的都开了苞,踏实一些的人和自己的女友偷尝禁果,那些天生的混球或是包了嫩模或是搞了什么主播,极少数的还有和小明星开上车的,秦渡是唯一的异类。
他连碰都没碰过。
秦渡的十九岁,已经相当成熟并经济独立,和如今都相差无几,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个“恶臭有钱的成年人”
……
可是十九岁的许星洲,在他眼中,却是个干净的年轻女孩。
他把iPad放下,关上灯,黑夜终于降临。
被欺负了大半晚上的许星洲在睡梦中感应到了黑暗,也感应到了秦渡终于躺下,便乖乖地依偎进了秦渡的怀里。
秦渡嗤地一笑,在许星洲头发上摸了摸,问:“不怕师兄欺负你了?”
许星洲摇了摇头,紧紧地抱住了他。
秦渡亲昵地把许星洲抱进怀里,在她唇上温柔地一吻,许星洲微微睁开眼睛,确定是秦渡之后又把面孔埋在了他的颈间。
秦渡那一刹那,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许星洲是在害怕,自己会把秦渡这个人弄丢一般。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秦渡奇怪地想。
-
…………
……
六月上海,黄梅细雨。
许星洲坐在光线敞亮的文科图书馆里,对面是程雁和她如山一样厚的课本——李青青抱着书带着小马扎出去了,说是要出去背两章新闻学。
程雁好奇地问:“你昨晚没睡好?”
许星洲没回答,打了个哈欠,砰地栽在了书本里。
“他不是人。”
许星洲趴在自己的课本里,困倦地说:“早上七点半就把我摇起来了,说再不复习就要挂科,我说我不想去,他就吓唬我说距离下一门考试还有四天。”
程雁:“……”
程雁说:“他对你很宽容了,我叫你起床的话我会告诉你还有七十六个小时。”
“……”
许星洲痛苦地将头砰地栽进书里,拿两边书页包住了自己的脑袋。
“秦学长今天没跟你一起来吗?”
程雁对那一包书发问:“怎么我今天没见到他?”
许星洲发现十六开的课本包不住自己脑袋,又去拽自己的书包,将脑袋塞进了书包里头——一边逃避世界一边闷闷地道:“他公司有点事,今天白天不能折磨我了,他对我表达了最深切的慰问和如果我挂了应统他就会打断我的腿的决心,然后把我送来和你上自习。”
程雁由衷叹道:“你别说,他真是个好男人。”
许星洲气愤地大喊:“他好个屁股!”
文图和理图不同,文图的自习室里说话交谈的人多得多,许星洲仍然埋在书包里,甚至还把拉链拉上了。
不一样的混沌,不一样的洪荒,不一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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