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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支付每一笔增加的国防费用而增加新税,如果开创这种先例,则将使肯尼迪在他任期的其余时间内不胜烦扰。
如果他在白宫的第一个夏天在国内事务方面犯下了这样一个过失,这将可以同他第一个春天在国外事务方面的猪湾事件的惨败相比拟。
有趣的是,增税的提议不是由他的经济顾问,而是由他的外事顾问提出来的,不过它却得到总统的勉强批准,并且险些要宣布了。
那时正好是1961年的柏林危机的时候,主张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并进行大规模动员的那些人,最初提议做好限制价格和控制工资的准备并增加税收,这样双管齐下来抵消抢购,防止通货膨胀并弥补动员费用。
后来,当军事计划降到较低的调子时,“柏林特别附加税”
——或是把所有税率一概增加百分之二,或是把每人所缴纳的税按比例增加7。
5%——的主意仍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
这个办法应用到个人和公司方面,则只打算实行一年的时间。
总统很喜欢这项办法,认为它是要求所有美国人和应召人伍的军人一起,共同分担危机所带来的责任的手段。
司法部长很喜欢它,认为它是对那些自问能为国家做些什么的人的一项答复。
外交政策制定人也很喜欢它,认为它明确表达了美国人的决心。
狄龙部长虽然有一点勉强,起先却也很喜欢它,认为它是走向平衡预算这一原则的一个步骤。
参议院领袖曼斯菲尔德很喜欢它——他对总统说,这“在政策上是正确的,在政治上也是明智的”
——同时认为没有理由把它限制为一年。
只有经济顾问们反对增税,他们认为要使经济稳定增长,税收已经太高了。
由于他们不参加讨论柏林危机的会议,我答应代表他们在会上发言。
我们第一种意见认为,关于会发生抢购的威胁的说法,是言过其实的——经济方面相当萧条而商品供应又很充足,可以吸收消费方面的这一小小的增长——万一出现紧急情况,那就只要总统行使增加税收之权就解决问题了。
但是这种主张遭到驳斥,认为它在政治上是不可取的。
第二种意见是,指出所提出的增税在1962年1月1日以前不会生效——增税的收入有一半以上不会在使用这笔新费用的1962年财政年度内兑现,而要在1963年财政年度内才能获得——并且总统只要咎允,如果(仅仅是如果)他不能提出一份平衡的1963年度财政预算的话,他才提出在第二年1月增税的提议。
虽然这样做会使我们在下一年编制财政预算时受到限制,但这却比在经济恢复过程中增税要好得多,因为我们决心不顾一切想出各种办法来使这份预算显得是平衡的,并放弃了征收新税的一切想法。
我们还指出,总统可以向国会强调那些要求国民作出牺牲的许多提案被国会搁置的情况,其中包括提高邮资,杜绝逃税和由企业预扣股息所得税等。
这时,狄龙部长出面赞同这一意见,总统则勉强同意了,因为有人指责他在作了响当当的就职演说后,没有就要求国民作出自我牺牲的问题发出过具体的号召,他对这种指责仍然很敏感。
这时候,反对派提出了一个新方案:作为要国民作出自我牺牲的一种办法,为什么不从国内预算的新开支项目中,扣除掉一笔相当于新增加的国防费的金额呢?这个办法最初也获得总统的赞同。
但是我们这时在内阁中某些“内政”
官员的支持下争辩说,这种做法将意味着共和党一贯的说法——我们无法做到“既要大炮又要黄油”
——是对的了。
这将证实他们的怀疑,认为我们并不需要我们所要求的全部款项;这将破坏我们自己的主张,即说我们国内经济、卫生和教育的实力是我们海外实力的支柱;这将开创一个先例,使反对这些内政计划的人经常能以某种紧急事态为借口进行攻击;而且它实际上将使赫鲁晓夫能够判断我们国内预算的规模和我们经济复苏的强度。
此外,总统拒绝接受大规模的公共工程计划,部分原因不正是由于那笔额外的国防费用将取代这个计划所占的位置吗?
始终存在的问题
结果,总统站到了我们一边。
他认识到他在经济方面面临着根深蒂固的呆滞局面,这种局面提出的问题比单从衰退走向复苏具有更加严重和更加长期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