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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待祭祖后你俩便完婚吧!”
安庆帝状似不耐的挥手,看着火欮烟与或火欮风两个儿子如此不顾大局,心中多少有些气急,而他碍于玄冰凌先前的功劳及三个要求,他确实不能将她怎样!
“谢父皇恩典!”
火欮烟徐徐扬起一抹勾人心魂的魅惑笑容,有了父皇的指婚,她与他便是名正言顺了。
“谢皇上!”
玄冰凌淡淡的跟着谢恩,再她而言,不管他赐婚与否,她与烟都不会分开,所以这不过可有可无的走场,她不在乎。
两人谢恩完毕,火欮烟小心翼翼的将玄冰凌扶起,甚至弯腰拍扫着她膝间的灰尘,毫不在意其他人惊讶的眼光,及那些千金小姐嫉妒的抽气声。
与此同时,怜悯,叹息,嘲讽的目光不断向玄君劼射去,若当时他未将这痴傻的女儿赶出门此时不就是皇亲国戚了,没想到他算计一生,最终漏在这一点。
玄君劼心中气血翻腾,老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口未能疏散的血块冲上喉头,他哽咽着强硬吞下去。
众人皆在议论纷纷时唯有玄冰凌将眸光不动声色的放在那柔兰公主身上,看着她一脸焦急之色凝目。
柔兰刚刚本想借着这女子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讨个人情,再施行计划,未料却被中途截断,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身后的皇兄。
棘刺王把玩着手中杯盏,目光与柔兰公主暗中对上后,只见其缓缓一笑,放下杯盏笑着着来到玄冰凌身畔对着安庆帝缓缓一拜,“怀俊恭喜皇上,贺喜王爷,两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棘刺王如此一说,望眼下去的官员一个个目目相对,接着似反应过来般起身,齐声喝道:“恭喜皇上,贺喜王爷!”
柔兰公主意味深长的望了望棘刺王,两人无声交流后,只见她娇柔一笑,款款对着安庆帝一拜,“恭喜皇上,贺喜王爷!
今日乃是大喜之日,柔兰与皇兄能参与这一天真是万分荣幸,柔兰献丑,想以一舞作为贺礼,请皇上准许!”
玄冰凌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皆看着眼里,当她对着安庆帝说出此要求时,她心中已经有了三分明了,原来他们的目的竟是安庆帝?
“皇上,难得柔兰公主有这份心。”
皇后一身金黄色的宫缎凤雪绢云形千水裙,发髻正中插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凤头用金叶制成,颈、胸、腹、腿等全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制成长鳞状的羽毛,上缀各色宝石,凤凰口中衔着长长一串珠玉流苏,最末一颗浑圆的海珠正映在眉心,珠辉璀璨,映得人的眉宇间隐隐光华波动,流转熠熠。
发髻正顶一朵开得全盛的“贵妃醉”
牡丹,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让已上些年纪的她如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
玄冰凌闻言不禁转眸对上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她不信她看不出柔兰公主的企图,却为何帮助她?脑中转过一抹思绪,她惊骇的暗自抽气,长如羽毛翻飞的长睫不动声色的垂下,掩去心中的惊疑,双手更是渐渐被汗水染湿。
“那自然是好,有劳公主。”
安庆帝笑着点头,目中一抹让人看不清楚的神色一闪而过,嘴角的笑有些阴沉。
“柔兰献丑了。”
柔兰公主柔若无骨的轻轻一福身,眸中流光溢彩,狐媚的眼波有意无意的勾缠安庆帝,而皇后却宛若未见般含着母仪天下的浅笑。
玄冰凌等人缓缓步回自己的位置,柔兰公主朝着众人一拜后便退了出去。
不到半晌,只听一阵袅袅琴音响起,大殿中酒兴正浓的官员皆同时停住饮酒的手,目光同时向殿门口望去。
袅袅琴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有声,四名着红色舞裙,脸蒙面纱的女子将衣袖聚拢在一起踏着舞步而来,只见她们个个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玉体迎风玉骨冰肌的婀娜小蛮在轻纱下若隐若现,纤纤玉手翻转挥洒间可生花,凌波玉足赤足跳跃起舞,只见她们步到大殿中央时将聚拢的玉手纷纷向四方挥去,绿纱徐徐舞动,一阵暗香袭来。
四名女子如拱桥般手脚着地,如花般拼聚在一起,忽,只见四人之中一道黄色轻纱微微甩着弧度,且一次比一次甩的高,柔兰一身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纤细的颈上未佩戴任何饰品,仅仅以工笔细细描了缠枝海棠的纹样,重瓣累叠的花瓣绞缠繁复,说不尽的悱恻意态。
光洁的额用露水匀了珍珠粉描画一朵梨花形状,梨花花瓣正落在眉心,更是无端的妖娆悱恻。
琴音渐渐轻柔,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她轻舞水袖,寓刚于柔,寓柔于刚,融合阴阳,并济刚柔,黄色轻绡轻轻甩出,顿时如波浪起伏不定,四名伴舞的女子同时也舞动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