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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也真是个怪人,一个侍卫而已,死就死了,竟还要如此大费周章交换什么人质。
折腾一晚上,热的得我一身汗,唉……”
师爷见状,连忙叫人拉了马车过来,一边给刘叔范扇风。
上车前,刘叔范抬头看了看天,抱怨道:“可真闷。”
师爷:“可能要来风了。”
刘叔范的马车渐行渐远。
牌楼旁,一间已经打烊了的药铺二楼,一人靠窗站着,窗缝微开,吹进了几缕潮湿绵腻的晚风。
另一边,肖宗镜已经回到关押裘辛的民宅,他没管裘辛,而是先把那对夫妇放回了卧房。
说起来,这对夫妇也算倒霉到家了,平白被姜小乙盯上,晕了三四天,脸都已经脱了相了。
肖宗镜点了他们二人的穴道,低声道:“再有半个时辰你们便能醒了,情急之下冒犯二位,也是不得已为之。
这个留给你们,就当是我们的赔罪了。”
说完,把那金锭放在他们床边。
然后他去柴房,带走了裘辛。
天亮了。
这一日阴云密布,全不见太阳的影子,空气越发潮闷。
正午时分,肖宗镜在府衙吃饭,刘叔范陪同,一阵大风竟然把窗户给吹破了。
院子里的树叶七七八八飞到房中,刘叔范哎哟一声,叫道:“快快快!
来人!
把窗子补上!”
下人们忙前忙后,肖宗镜走到院内,狂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向头顶青黑色的天,空中云层叠加,飘得极快,浓云深处不时发出浑厚之音,像是藏匿着无数凶兽,准备肆虐而来。
“这天气……”
刘叔范顶着风来到肖宗镜身边,解释道:“大人是北方人,又是内陆人,不习惯这种飓风天,我们这年年都有,没什么大事。”
肖宗镜眯着眼睛思索片刻,起身道:“随我去居水街。”
“啊?饭不吃了?大人,大人——!”
肖宗镜大步走出府衙,抓来一匹马顶着狂风朝居水街奔去。
刘叔范在后面追,喊道:“大人!
大人!
哎呦!
快!
快备马!”
也属实难为了刘知县,四十几岁的年纪,身体肥胖,下肢短瘦,活像个像倒放的葫芦,趴在马上一路颠簸向前。
肖宗镜赶到居水街,街上的居民预料到要下暴雨,或是整理物品,或是加固门面,忙忙碌碌。
肖宗镜沿街而行,周围都是匆忙来去的行人。
地面微亮,已有水珠凝结青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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