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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弥这番话可谓将目的亮明,还是要皇太弟的名分,其中可以承认皇后的权柄。
这一步主要是试探皇帝的病情究竟如何。
毕竟,皇后无男嗣,如过考虑日后权柄,现在上船合作,也还来得及。
陆昭闻言则一副自谦内敛的模样,笑着摆手:“我虽承制封拜,从驾督军,也是事从权宜,不得为此。
传位定序,国家大计,有三公、尚书商议,我又岂敢轻言置喙。
姜相此言,真是折煞我也。”
姜弥一时间有些尴尬。
他现在唯一不足,就是仅有诸侯国相的职位,对于朝廷事务无从插手。
陆昭这番话,直接就是不给面子,将他晾在一边。
其实,他当然明白,此时对自己最有利的决策是向陆昭低头,屈从行事。
可是,由于他的出身和履历,注定就只能是濮阳王的代表。
即便现在屈就,也会因为节操不具,被人唾弃,日后更不可能在朝堂有立足之地。
再加上他有外戚这一层身份,天生与濮阳王有亲近之感,日后注定会被各方辅政权臣挤兑下台,甚至待罪监牢。
陆昭给了姜弥冷场,转头便与魏钰庭聊得火热,问及中枢与行台众人在西省的近况,以及卢诞服丧守孝和日常起居事宜。
“卢诞近日虽有悲思,但心智仍坚,又得其父亲故旧照应,行事也颇见成熟。”
面对陆昭的和颜悦色,魏钰庭心里也战战兢兢。
他心里很清楚,眼下的皇帝虽然将权柄交予这位皇后,但也只是失去了反击的立场,并没有失去反击的力量。
皇后对自己越亲信,接下来姜弥的地位就会被皇帝抬的有多高。
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身为皇帝的嫡系,只要皇后没有男嗣,那么他与姜弥的某些立场,注定是重叠的。
一旦皇帝性命不虞,陆昭便失去了皇权的立场,如同局外人一般被彻底针对。
因此,陆昭必须趁这个机会,拉一打一,将他和姜弥离间分化。
他能确定,不用过多久,眼下这个亲疏有别的场面,便会通过某种途径传进皇帝的耳朵里。
想到这里,魏钰庭只得一边苦笑,一边应承着陆昭。
果然一个时辰不到,禁中便传出皇帝的口谕。
姜弥加侍中,赐班剑百人,与皇后共同负责入拜时禁军事宜。
口谕既达,连姜弥都有些意外,不免细思皇帝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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