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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犯错误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逃避责任。
头可断,血可流,脊梁不能弯,气节不能屈。
这是列龙川常常教训列云枫的话,所以平日里列云枫虽然和父亲列龙川对弈畅谈,偶尔也嘻笑撒娇,但是一旦动了家法,他除了小时候顽皮淘气,会耍赖逃跑外,到了十四五岁以后,如果觉得自己是真的有错,列云枫从来都不会狡辩反抗。
列龙川看了那藤杖一眼,微微地皱眉。
列云枫略等了等,不见父亲的命令,他站了起来,吸了一口气,就要走到条凳哪里去,等着挨打。
列龙川一挥手:“下去!”
他是命令家人们,他这个命令让家人们先是愣了愣,看样子是王爷要亲自动手了,家人们互相看了看,不敢多言,都应声退了下去,条凳、藤杖什么的就留在原地。
列云枫趴到条凳上,双手紧紧扒着凳子一头,等着抽下来的藤杖,谁知道列龙川道:“你起来。”
列云枫微微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列龙川还是坐在哪里没有动,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岑依露担忧地道:“王爷,那个孟而修都把戏演到我们家门口了……”
列龙川冷笑道:“那又怎么样?喜欢演他就演,不是没有指名道姓吗?就算连枫儿的名字都叫出来有怎么样?你难道信他不信自己儿子?”
岑依露叹息,丈夫的话让她感觉有些委屈,沐紫珊道:“王爷不要欺负依依,枫儿什么样,我们都心知肚明的,他要是敢做这些欺男霸女、奸盗邪淫的事情,就算是断子绝孙,也该活活打死的。
依依还不是担心孟而修那个老匹夫?”
岑依露道:“那个老匹夫满京城的演这出戏,风言风语的一定会传得很难听……”
列龙川淡然道:“依依,让他传去。
他哪个人心毒慎微,只会这样旁敲侧击,他还不是想得到那个答案?”
岑依露急道:“如果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我们,我们岂不是被推到风尖浪谷?到时候身不由己,那……”
她打了个寒战,不敢猜测预想的结果。
列龙川冷笑道:“他打得好如意算盘,他以为我们会出来澄清这件事情?以为除了他,所有的人都沉不住气嘛?大不了就让别人误会枫儿是个纨绔子弟,反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怕什么?”
岑依露依然很担心地道:“只是这件事要真的传得这么难听,总会有人要算计咱们吧?那些言官为了谏言,什么话不会出,什么事儿不会被翻出来?”
她说了一半,又咽下想说的话。
沐紫珊也有些担心地道:“皇家对我们靖边王府的荣宠,已经让很多人眼红了,现在惜儿才刚刚晋为皇后,多少人都磨刀霍霍的等着机会呢,当初我就该坚持,不让惜儿入宫去。”
列龙川怜惜地望着她:“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你也知道,让惜儿入宫是谁的主意。
我们的祖训已经明明白白的写着,为天下苍生福祉,为家国江山永固,死亦无憾,何况只是别离?她是我们列家的人,心里也该明白。”
他说着这些话,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酸楚。
列云枫从条凳上起来,父母间的谈话,他有一半儿是明白的,对于列家很多事情,父母们从来不对他多说,除了从黎韵兰哪里听些颠三倒四的话,或者在秦思思生气的时候听到一鳞半爪的,他所知并不是很多。
通过零零碎碎的线索,他一直也在猜测着。
列龙川忽然淡淡地笑:“怎么,聪明绝顶的列云枫也会有一头雾水的时候啊?平时你的话不是最多吗?”
列云枫有些窘:“父王和母亲们在边关为国尽责,枫儿在府里却没有恪守子道,让父母担心,实在惭愧……”
列龙川冷笑道:“谁听你这些官样文章?我问你,孟而修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列云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隐瞒道:“杀了他,这个人绝对不应该活在世上。”
他说得很干脆,说完了偷看了一下列龙川。
列龙川又看向窗外,手指轻轻扣着桌子,淡淡地道:“是你的意思?”
列云枫想了想,还是没有敢隐瞒父亲,低低的道:“不是。”
他看父亲凌厉的眼光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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