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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拍前,安导提前做了清场。
这是季慕言第一次拍戏,更是他第一次拍chuang戏,安导怕他太紧张,待会拍戏放不开,便关切地看了他几眼。
季慕言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剧本,面色沉静,气质淡然,一点也看不出来紧张的迹象。
安导放下心来,继续忙其他的事去了。
不熟悉季慕言的人看不出来,但秦司屿却知道季慕言现在十分紧张。
季慕言站得笔直,手不自觉地握拳,眼神也不如平时清明,也就是他气质淡然疏离,十分具有迷惑性,所以安导才没看出他的紧张。
安导没看出来也好,秦司屿想起安导做的心里辅导,头痛地摇了摇头。
安导妥妥的钢铁直男,一腔柔情都给了电影艺术,让他说个软话实属不易,经常将心理辅导做成批评教导,可关键他本人还觉得自己语气已经很好了。
有次秦司屿亲眼见他心里辅导骂哭了一个女明星,见女明星哭了,安导自己还一脸懵逼,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秦司屿走过去,递给了季慕言一瓶水,说道:“喝点水休息一下吗?”
季慕言接过水喝了一口,借着仰头的动作偷偷看了一眼秦司屿,见后者笑得温柔,他犹豫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秦哥,你紧张吗?”
秦司屿笑而不语,冲季慕言伸出了手。
季慕言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掌,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秦司屿这是在跟他要水。
他连忙把水瓶递过去。
秦司屿勾了勾嘴角。
他小男朋友又乖又甜,就是有一点傻。
他另一只手捏着瓶盖,拿走了水瓶,趁季慕言吃惊发愣的空隙,干燥温热的大手虚虚拢住了季慕言的手,力道轻柔,动作却强势——他的五指挤进了季慕言的指缝。
季慕言瞳孔跳动了一下,红晕逐渐攀上耳尖。
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紧紧相握的手。
秦司屿的手骨节分明,干燥炙热,碰触的地方像过电一般酥麻,掌心传来的温度驱散了他心底的不安。
“手心怎么这么凉,”
秦司屿干着流氓事,说着绅士话,把老畜生三个字表现地淋漓尽致,“来,秦哥给你暖暖。”
季慕言眼神闪烁了下,耳尖更红了。
秦司屿见状,心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痒得厉害,他故意逗弄道:“秦哥好心帮你暖暖,你不谢谢秦哥?”
秦司屿呼出的气流落在季慕言敏感的耳尖,他半边身子都软了,眼神飘忽,看都不敢看秦司屿一眼,可就是羞成了这样,他仍顺着秦司屿的话说道:“谢,谢谢秦哥。”
秦司屿:“……”
太乖了!
明明是他在撩拨人,但最后被撩拨到心尖发颤的那个人反而是他。
秦司屿确定了,他这辈子栽到季慕言手里了。
栽就栽吧,只要那个人是季慕言,他就赚了。
秦司屿看着天边的大日头,说道:“外面有点晒,我们去休息室对下台词。”
季慕言乖乖点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到秦司屿话里的不对。
一步之遥的程罄听讲了这话,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对个狗屁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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