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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宁阖起书册看了眼书名:“食谱?你买的?”
“嗯,你瞧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何时对这起兴致了?”
“我瞧你太瘦了,要多吃些长点肉才好。”
“劳你费心,你若想吃什么,我也给你做。”
吕云川一听这话,舌根隐隐发酸。
吕宁的厨艺他领教过,凡是出自他之手的饭菜,吃不死人已是万幸。
想来他发烧时,吕宁为他熬了锅野菜粥,其味甚绝,堪比中药,入口即可收获痛苦面具,三日之内唇齿留苦。
吕宁对食谱并无兴致,随意翻看几页后搁于一旁,顺手够了另一本:不汤药来导引,按摩顺得法平,法深浅按住病,重按轻抬要少停……吕宁看了眼书封:“你开始养生了?”
吕云川写字的动作一顿,忖了片刻:“这本是买食谱赠的。”
书封左侧有道折痕,页脚微微翘起,一瞧便知吕云川翻看过,吕宁笑了笑:“你倒是像我,什么都想学。”
他将书册随手搁在一旁,正欲重新拿一本,余光与吕云川的视线对上:“你盯着我作甚?”
吕云川不过觉得他侧脸很好看,盯着犯了片刻呆愣,同他四目相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吕宁开玩笑道:“想拿我练手?”
他也没多想,脱口而出:“嗯。”
应完了,他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吕宁干脆地褪下上身衣衫趴在床上。
他的头发又长又直,像一床被子似的盖在身上,日光细细碎碎自窗棂洒入,铺在一层黑发之上,发丝微泛光泽。
吕云川咽了口唾沫,走过去拨开浓密的长发,露出他整个背脊,清瘦白皙,一身肤色欺霜赛雪,微微凸起的蝴蝶骨两侧,躺着一条凹陷的脊柱线。
吕云川掌心摁下,像是摁在了一块上好的昆山白玉之上,触手生温。
不过他太瘦了,骨头有些硌手。
他顺着向下摁至腰部,他的腰肢似女子一般纤细,盈盈一握。
他刚想发力,吕宁低音哼了一声,拍开他的手:“氧。”
“嗯。”
吕云川避开腰部,在他背后摁压。
片刻后,他停下手上动作,顿在床边。
“怎么了?”
吕宁转头望向他,却见他神情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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