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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钧心里暗暗计算着,“另外九栋圆寨也已经开工,得赶工期,材料和人工钱也不少。”
“一千两!”
刘钧伸出一个指头,“每月一千两银子。”
“还得马上采购一批军械装备,这个不能等,新队员虽然编列成组,可却还没有相应的军械装备。”
第二天一早,陆晋锡来了,刘钧原本正想去一趟县里,倒不料他先过来了。
现在帐面上还有三千两银子,这点钱是支撑不住多久的。
近六百个队员的九头鸟团,一月光是队员们的薪水就过千两,还有两百多匹马,人马嚼用一月也得几百两银子,何况每天训练消耗也不少。
刘钧的要求很简单,第一,他现在已经把团练拉起来了,五百练勇只多不少,没有滥竽充数的。
因此现在陆知县得兑现他的承诺了,县里得支付九头鸟团的薪水月粮,其二,县里得支付九头鸟团的装备。
陆晋锡为难的道,“话是如此,可你要的太多了,保生堡数量比九头鸟多,实力比你们强,可却没你们这样大开口的。”
陆晋锡不停的摇头,“太多了,太多了。”
九头鸟团将近六百人,如果每人每月二两银加六斗粮,那一月就是将近一千二百两银子加上三百六十石粮,合算起来就是一月近一千五百两银子的支出。
“一千两银子,能得到六百练勇们的效力,我想这很值得。”
陆晋锡也是早有准备而来。
保生堡因为是乡绅地主联合武装,因此他们的运作方式向来都是自己解决,通过举办筹饷酒宴,向那些地主士绅商行商铺们募捐,并不需要县衙出面。
各家认捐多少,也没强制要求,不过保生堡本就是那些大族联合建立,因此他们虽也每年耗费巨多,可并不缺钱。
可以说,也许普通百姓不用太害怕流匪,那些人没什么可值得流贼抢的。
可富人就不一样了,流匪们每到一地,对富人可都是从不手下留情的,抢光杀光一个不放过。
与赵顺的一番深入交谈过后,刘钧才知道自己先前有些太过天真。
要想建立起一个高效高产的火器作坊,根本不是这么轻易的事情。
现在看来,短时间内是别想自产自足了。
陆晋锡也有些无奈,其实他也是卡在中间为难。
本来练勇和弓兵是不一样的,弓兵铺兵这些属于全年当值,而练勇只算是偶尔操练,因此不可能拿全年的工食银。
一月五钱银加四斗米,已经是他开出的不错条件了。
“大老爷,九头鸟团练可不只是样子货,不是为了应付上司检阅的。
您应当看到如今周边的形势,到处都是流匪贼寇,九头鸟驻守太平乡,镇守虎头关外,还要防守周边诸关。
我们是实实在在的守卫麻城北境,任务重要。”
刘钧满脸微笑,也并不说破刚才那些只是个样子货。
他不会去主动说破,其实今天他安排的这一出‘汇报演出’,本来就是为了震动陆晋锡,然后好提出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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