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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镜鸢身体僵硬地怔在原地,在对方话音落下的瞬间,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渗过某人的指缝,沾湿了他的掌心。
像是得到了谁的许可,找到了可以下去的台阶或者借口,她瞬间就哭了出来,哭的跟被奥特曼抛弃的小怪兽一样凄惨又目不忍睹。
却不用怕丢脸不用怕被人看到——所有这一切都被人收进了掌心之中。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一定是因为她哭的丑死了,丑的地动山摇人神共愤吧。
那个下着淅沥小雨的阴天,是蓝镜鸢从在复仇者出生到现在的十五年里,哭的最蠢的一次,把长久以来压抑的东西累积到一个高点才轰然崩塌。
很久以后想起来,她都特别庆幸当时看到这一幕的,不是和自己同一时代的云雀。
不然以那家伙登峰造极的种族论和冷嘲热讽,她这辈子都别指望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换句话说,只有草食动物才会哭得那么丢人现眼。
流眼泪这事儿看似简单,其实也是很消耗体力和精神的,蓝镜鸢秉持着[从第一到第十重要的全都是吃饭]这个原则,一头扎进厨房就再没出来。
草壁哲矢这边还觉得奇怪,夫人进去几个小时了都没出来。
一拉开厨房门他便惊得连连后退,飞机头都跟着抽搐了两下,这厨房如同被三个男人喝了六十度白酒后发疯横扫的小型作案现场,犯罪嫌疑人是个约摸十五岁的少女,酒足饭饱过后正趴在餐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最后是被路过的云雀一把拎起扔回房间的,临走时还赏了她一拐子,害某少女第二天早上从地板上爬起来时一阵腰酸背疼就差去装假肢了。
扶着快散架的腰走到正厅,蓝镜鸢有些头晕脑胀,嗓子里也干热难耐,发觉云雀好像不在家,正漫无目的地到处乱扫时,眼角正好瞥到向这边扑腾过来的黄色小鸟。
看来云小豆没跟着云雀走啊。
“镜鸢,镜鸢。”
小鸟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听到它叫自己这个名字的一刹那,蓝镜鸢突然有种特别欣慰的感慨,想当年她和云豆肉搏了一个下午对方叫的还是“镜夜”
“镜音”
甚至“镜花水月”
,这如今云豆之后代第N代目云小豆已经能这么顺畅的叫她“镜鸢”
了。
果然……达尔文的进化论是有道理的……
拉开门,草壁正端着水壶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补充水分,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贤惠之感,如果再加个围裙,那就完美了。
“啊,夫人,您起来了,早上好。”
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女,草壁连忙恭敬地打招呼。
“早上……”
'好'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脸惊慌的草壁打断。
“夫人,您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
她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脸,啊咧,还挺烫。
没想到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在草壁的眼里瞬间被扭曲成了另一层意思,他倍感欣慰地小声嘀咕:“您这是想到恭先生了么……”
“……”
想你舅舅!
!
于是事情就是这样,蓝镜鸢在草壁殷切的目光下,光荣地发现自己发烧了,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