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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神父。
外面杂乱的枪声,说明至少有七个人在外面活动,可是非常明显的是,这些人并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恐吓什么。
神父听着枪声,对一直跟他讨论关于《圣经》和《佛学》的了空道:“这枪声针对你而发,有人已经发现了你在这里。”
了空沉吟半晌,道:“也许并不是发现,而是……”
神父摇头道:“这里是教堂,没有敢在这里开枪,除非是不想要命的人。”
了空道:“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有人告诉他人我在这里。”
神父一愣,有些尴尬,道:“你实在不应该怀疑我。”
了空笑道:“神父那里话,我是指你那个来路不明的朋友,陈中良。”
神父皱眉,良久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了空低头,默然不语。
神父的头上却已经泌出汗珠。
了空抬头看了一眼神父,道:“如果我想杀他,几天前见到他的第一面他已经死了。
所以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神父松了口气,感激地把桌上的酒杯倒满。
了空喝着酒,忽然问道:“你说,这些人会不会就此罢休?”
神父肯定道:“不会。”
了空微微点头道:“我也觉得不会,而且我坚信就算是有人来找麻烦,也肯定不是这些人找麻烦,而是一个可怕的人。
神父动容道:“可怕的人?”
了空点头。
神父忽然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离开?”
了空摇头,道:“如果离开我可能真的就会危险,在这里反而安全的多。”
神父不解。
了空徐徐道:“过不了多久,杜弃一定会来。
他得到的许多消息都是通过我……”
了空看了一眼神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已经太多了。
神父是一个聪明的人,不该知道的话绝不多嘴去问一句,他明白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没有利益。
教堂外。
繁华的大街还像往日一样,喧嚣而又有着奇特的宁静,大腹便便的阔佬,身无分文的乞丐,往来交织的车鸣,吆喝不断的黄包车。
刚刚走进世界的青年,已经在世界中走过半辈子的老者,在这条街上便被分了出来。
晚风轻吹,吹弹着十里洋场的诱惑。
艳丽的灯光如同灯红酒绿中的女郎一样,无论你如何行走总可以看到总可以遇到。
在这条纸醉金迷,情愿糊涂的街上,有一个人十分与这里的一切极不协调。
他没有坐车,只是一步步走来,一脸的凝重,似乎心事重重。
车鸣擦肩而过,车夫吆喝着向远处跑去。
天空中似乎还飘荡着风骚女人的歌声,如同被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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