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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老中医的徒弟,可是他已经有几天没有见到老中医的身影。
他知道老中医一直在为童四爷配制一些药丸,心里也抱希望那位中医依然在给童四爷做药,可是一个医生的预感,老中医已经骑鹤西游。
而且与童四爷有关。
而且他还知道这个看来神志不清的青年会对童四爷不利。
他想报仇,可是他没有那个实力。
所以他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在这个青年身上。
他已经号了很久的脉,霍忌发烧的额头已经被一块清凉的白色毛由覆盖。
微弱的气息证明这个青年还活着。
只是脉象有些虚弱,不是一般的虚弱,而是足以致命的虚弱。
陈中良忽然从一个盒里取出长短不一的几十根针。
针炙。
一种神奇的治疗方法。
阿雅对陈中良是十分信任的,可是陈中良对自己却一点把握也没有。
他只能医治身体的疾病却不能把人的心病也治好。
针炙,并不是要治霍忌“傻掉”
的病,而是陈中良在看过霍忌的血样后发现,这个人的血液里有一种奇怪的毒素,暂时虽不致命,可时间长了对人体没有一点好处。
陈中良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身边的阿雅说:“那天他被大雨淋的够呛,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也倒真少见,自那天可能就开始发烧,可是高烧到现在他还活着。”
阿雅小心地问:“有救么?”
陈中良摇了摇头,道:“他的生命是有救,可是他的心病我却也没有办法。”
阿雅松了口气,生命有救在此时比什么都重要,至于心病她总觉得加以时日应该会变得正常。
陈中良奇怪地“咦”
了一声,道:“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内怎么会有毒素。”
阿雅苦涩地笑道:“他吃了很多苦,他也一直微笑面对,可是现在他的笑脸变成了一块没有表情的木板。”
阿中良转身看着阿雅,忽然奇怪地问道:“你很喜欢他?”
阿雅点头,脸上有着很幸福的笑容。
陈中良忽道:“可是我很喜欢你。”
阿雅看也没有看陈中良一眼,只是柔情无限地看着霍忌,轻声道:“可是我却只会永远喜欢他。”
陈中良笑道:“放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治他的,虽然没有一点把握,不过,他身上的毒素却一定可以清除。
至于,以后他是不是还是这么一副模样,我却没有把握。
如果你愿意说一些他过去的事,可能会有一点把握。”
阿雅抬起头,沉吟半晌,道:“他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
陈中良失声道:“什么?”
接着笑了,喃喃道:“既然你都不在乎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去在乎呢。”
阿雅看一眼失态的陈中良,继续道:“可是他却是因为找不到一个男人而变成这样的。”
陈中良糊涂道:“男人?什么样的男人?”
阿雅狠狠道:“他的仇人。”
陈中良皱起眉头,过了好久,道:“咱们还是先医治他身体上的病吧。”
霍忌的高烧经过陈中良的处理已经慢慢消退,只是时间太长,他有些神志不清——也可能这种神志不清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霍忌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因高烧引发的一系列症状也基本在陈中良的医术下变好,只是他的眼睛还是是没有光泽,依然黯然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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