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磬儿依旧面露不解,不过心头已隐约流过什么。
“国君暴毙,且皇室对此信息并未刻意封锁,即便只是这一二日内所发生,以消息传播的情况,上午那座大镇不闻一丝谈论,此刻却已传至这处偏僻的小酒肆……磬儿,依你看,事态如此超常发展的可能性有几分?”
磬儿沉默不语了,目光落在前方急急而行的众人,又切回身边悠闲前行的燚明飞。
“公子,不知磬儿何时能像公子您这般聪明,断事推理犹如神助。”
小侍女满脸崇敬,又一次见识燚明飞的不同寻常,虽然之前已领略过无数次,但依然止不住磬儿此刻的心潮澎湃。
“有如神助?哈哈……,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便要求神助,那‘神’岂不成了天地间最忙的一位了。”
忽地,燚明飞收起折扇,倏然驻足,正颜肃色的凝视身边的磬儿,说道:“磬儿,仔细听好,举一反十,一目百行,这才是‘聪明’,但若只是断事推理,那却未必需要聪明……”
“观时细心,忆时专心,思时静心,决时坚心。”
燚明飞已文剑飞书的手法,剑气凝指,在空中书出这十六个大字。
他用的真气很少,十六字凝聚了数息,随即崩散,化作一阵微风。
这一刻,磬儿神情呆滞,那消散的十六字,仿佛已随微风吹入她的灵台,在她脑海心识间徘徊不去。
就在燚明飞与磬儿一番问答的同时,先行一步的七叶大步赶往酒肆,此时,就见前方酒肆中,那文人打扮的绿衫男子面前一人,怒然自位上坐起。
“小娃娃,你敢说我赵刚胡说八道!”
那人身强力壮,一立起来,高度竟然比那绿衫男子更高半头,横向身材更是比绿衫男子厚实雄壮的多。
如果说绿衫男子是一根瘦长竹竿,那这自称赵刚的家伙,便是一柱粗壮的木桩,足可用做建房的地基梁柱。
七叶越行越近,这两人的容貌清晰呈现在他眼中。
赵刚此人无甚特别,不过一身材粗壮的莽汉,而且在身具修为的七叶看来,他虽粗壮,却远远称不上“结实”
,大腹粗腿,不似练武之人。
倒是那绿衫男子,看似不过二十左右,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生的一副平凡人家少有的英俊,同时还带有几分士子文人的秀气。
这种人物在大理并不多见,七叶即刻做出判断,可能是哪处豪门大户的公子少爷。
“你……你别以为嗓门大我就怕你了,你出言不逊,诋毁我们大理国的国君,只要是大理子民,都能斥责你!”
语句内容理直气壮,但绿衫公子的语气却明显有些虚。
不但如此,他言语间虽然怒瞪着赵刚,但步履却不自觉后挪几分,惧意难以掩藏。
“小娃娃,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扁你,我赵刚的名号,在我们会川云岩村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我赵刚生平一言十九鼎,生平不说半句假话,大理国君暴毙的消息,在我们那儿早就传遍了,就连三岁小娃娃都知道。”
赵刚凶神恶煞的瞪回绿衫公子,被他这一瞪,绿衫公子又退了几步。
足下虽退,但嘴上却不示弱。
“是……一言九鼎!”
察觉赵刚话语中的错处,绿衫公子略显心虚的指出。
“什么!
?”
赵刚不明所以。
“那个成语叫一言九鼎,从来就没十九鼎这一说。”
“那是你小娃娃少见多怪,你这个身无四两肉的小娃娃说话,最多也只能九鼎,倘若换做我,九鼎哪够啊!
至少再加十个,十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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