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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透露自信,张映月对这宅子里的邪魔似乎已有把握。
“既然不强,那姐姐应该制服的了吧?”
“这……若只是这种程度的邪魔,我的道法应能应付。”
张映月无疑动心了,之前推脱只因没有把握,此刻窥得内中邪魔根底,心知不难对付,惧意渐去,三百贯赏金仿佛翻飞眼前,心中早有另一个自己手捧着串串千文,顾盼流连。
“那就是没问题了。”
高富帅喜滋滋上前叩门,不消片刻,百斤重门“喀喀喀”
开启,人头汹涌。
定神一看,领头一人四十几许,样貌精明干练,身后带着左右各五的奴仆小厮,迎驾而出。
那人本兴致勃勃,但见到两人,最初先是一惊,随即又面露失望。
少年察言观色,已将情况掌握了个大概,他来之前稍稍打听过,妖邪入府的这户王家,出事者乃是府上家主唯一独子,年约二十五、六。
这王府人丁不兴,王家老爷自十六岁娶第一房夫人便开始烧香拜佛,四处求子,如此经过十七年虔诚参拜,以及数度更换新鲜良田播种,终得一子。
王府上上下下无不将此子视若珍宝,便是如今被妖邪附体的那位。
十六、十七、二十五六……
如此这王家老爷算来也近六十,此刻领着众家丁奴仆之人才四十几许,显然不是这家的家主。
高富帅判断,此人应是管家之流,同时也明白他那一系列神情变化何来。
最初面露那一惊时,他的目光正好投注张映月身上。
不消说,自是为张映月仙影飘飘,超凡出尘之玉容所惊,而之后那番失望,却是见到自己手中握着的告文的那一刻。
想必他是见有人接榜,欣喜府上妖邪可除,随即才发现接旁者竟然两名初出茅庐的少年少女,不信这样的两人有除妖驱邪的能力,因而面露失望。
想明白这些关窍,高富帅见那中年人作势要开口,心知必是欲打发自己两人离去。
少年不给他发言的机会,抢先一步向张映月问道:“这户人家上方的邪气好生怪异,忽东忽西,忽南忽北,忽上忽下,小弟修为浅薄,无法看出端倪,姐,你道行法力远胜弟弟我,可曾捕到这股邪气之源?”
张映月一怔,心讨这小混蛋哪有法力可言,还忽东忽西,忽南忽北。
暮然,她察觉背向貌似管家之人的高富帅,不住向自己挤眉弄眼,心思一转,已明白他之用意。
张映月心领神会,即刻配合着道:“小弟,切勿被这区区旁门左道的微末伎俩迷惑,这邪气四处蹿腾只为扰人心智,它之源头隐于此宅东南,近木傍水之地。”
言语间,掐指捏算,十足一副道门先天高人的做派。
疑似管家之人闻言一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卡在那儿,不上不下,难受之极。
神情倏变,缓了口气,换上一副谄媚笑脸,拱手抱拳迎了上来:“这位小兄弟手中的,想必便是我们府上贴出的告文吧,二位气宇轩昂,仙风道骨,且手持告文,必是为降妖伏魔而来。”
一番恭维赞的两人天上有地下无,相较方才那副欲赶人的嘴脸,不啻云泥之别。
随即,话锋又转:“……却不知两位仙子灵童师承哪处灵山宝观?”
——霍霍,一上来就打听来历,明摆着担心我们是来招摇撞骗的。
高富帅冷眼旁观,默不作声,他很想看看张映月如何回应。
张映月一路上对自己师门的情况诸多回避,隐秘不宣,中年人这个问题,问出了高富帅的心声。
——姐姐,你准备如何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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