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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随我坐进车里,我按照事先想好貌似随意地为他打开空调,然后才平稳地启动车。
每个路口我都使劲地左看再右看,路上竟然没有什么车辆,这可不是我所期望的,要是堵堵车,不是还可以耽误耽误时间呢嘛,这一马平川的,走的时间越长越容易暴露问题啊。
果然不出所料,有几个科目竟然考了我两遍,平行趴车一把没趴进去,大脑立刻一片空白,左右都乱了,考官长叹了一口气,帮我扶了一把方向盘,我连连说实在抱歉,怎么这么紧张呢。
考官也笑了,大概我总算没有让他觉着有危险动作,最终赢得了他一句“Anyway; you pass it!”
。
我太高兴了,笑得像朵花似的,奔向欧先生,尽管进去的时候还在想,万一没过,怎么和他说呢。
欧先生和我握手表示祝贺,我说我还是挺紧张的,他说:“哎,为什么,欧先生的学生都是一次就通过的!”
我要不是惦记着家里的饺子,恨不能开车送欧先生回家。
窗外的花园
新居位于海边一座旧公寓的一层,敞亮的起居室一侧是一面玻璃墙,外面有个长方形的用横木矮矮围了一圈的天井。
我们的新居朝南,正对着公寓楼的后院。
院子不大,基本上都是草坪,竟也有一段甬道,还有两颗杜鹃,正对着我们的是两棵两人抱粗的加拿大杨树,院子真的不大,但是个个枝繁叶茂,放到孙悟空面前,都是吸取了日月精华的树妖。
我们虽然住在海边,但是距离海滩,还是有五分钟的路程的,所以听不到海浪的声音,但是可以常常看到白羽毛橙嘴巴的海鸥从院子里飞过,它们并不落下,因为我们的院子是知更鸟和乌鸦的天下。
起先,只有几只乌鸦,黝黑锃亮,常常昂首挺胸地漫步在草地上。
树上另住着一只灰松鼠和一只黑松鼠,那只灰松鼠,胆子很大,有时还跳进我们的天井,扒着窗户往里看,有时直立着身子,优雅的翘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抱着两只前爪,黑豆豆眼睛出神儿地看着前方。
是乌鸦不好,老去骚扰松鼠,追着去啄松鼠,渐渐地,松鼠们不再在院子里嬉戏,虽然还住在大树上,但是只是偶尔匆匆从草地上一跃而过。
有一天,来了两只知更鸟,一只胖胖的,站在树根上,另一只很机灵地在草地里找食物,找到了,就送到另一只的嘴里。
婆说,那只胖的,一定是作妈妈了。
不几天,就只见一只鸟了,还在草地上找来找去,找到了,倏地就垂直地飞上树冠里去,我使劲歪着头,仔细往树上看,终于看到,真的有个窝安在枝垭上,看来它们真是在孕育小宝宝了,大概不几天,就能看到小知更鸟了。
邻居养了两只黑猫,一只短尾巴,一只长尾巴,肥肥的,走起路来,大肚子都快蹭到地面了,懒极了,顶多在院子里慢吞吞地走几圈,只要有太阳就摊在邻居的天井横木上,四肢都张开,好几次,我见到还以为是拖把呢,浑身跟没骨头了一样。
有一天,我要出门去,刚要去拉上百叶窗,看见那只短尾巴正伏在地上,身体向后绷紧,聚精会神,耳朵竖着,我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啊,是那只找食的知更鸟。
猫看到了我,看看我,放松一下,又看看知更鸟,立刻又恢复到蓄势待发的姿势;又看看我,又看看鸟,反复了几次,终于还是放弃了,机警的神情一下就消失了,像从前一样,眼神涣散,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肚皮蹭着地面,慢慢地从知更鸟旁边踱走。
前租客留下了一些植物扔在天井的角落花盆里,我把它们分种在天井外圈,然后在花盆里种了一棵辣椒,两棵罗马西红柿。
西红柿已经开花了,就等坐果的时候,不只是哪一只猫,活活压倒了一棵。
我又开始担心另一棵了,即使将来结了果,难保不先被松鼠之流尝了鲜。
罢了,就当送它们的礼物了。
好心的公寓管理员为我这些植物培了些松土,这回好了,那两只猫经常到我们这里来施肥。
女儿都知道,每次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窗户上看看外面有没有猫在拉粑粑。
天气晴朗的下午,阳光都会从天井照进屋里。
我很喜欢在午休后,晒着太阳看会小说,从屋里望出去,好像整个院子都是我自己的一样。
有一回,公寓管理员从院子里经过,大声地呼唤我的名字。
我跑过去,打开窗户,向他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