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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是尬黑,无语了,现在是个人都能上网,别人生活得好好的,非得拖出来骂。
]
[竟然学计算机,这也是我未来的学弟啊啊啊啊啊,都不许欺负他。
]
[欣赏颜值不好吗,非得扒人家的身份和出生,攻击别人的爱好,神经病啊。
]
陈如辉又被骂了一通,然而还没完。
当晚,他接到了他表哥陈安迪的一通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临头。
“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
陈安迪骂道,“你妈送你去国外念了三年的书是为了让你嘲笑别人的学历吗?”
陈如辉举着电话愣愣地,没明白表哥的胳膊肘子什么时候就外翻了。
江乘月傍晚回家时,天边染着橘色的晚霞。
夏季的火烧云染了大半片天空,空气仿佛也是热的,花盆里的葱苗和白菜苗蔫蔫的,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江乘月拿了口琴,坐在院子里的玻璃秋千上,给绿苗苗们吹了首曲子。
试图试试科学手段,用音乐挽救自己的口粮。
路许回来时,遥遥地在老宅门前的山坡上,未见到人,就听到了口琴的琴声。
悠悠扬扬的,很轻,像清透干净的丝带,被夏风捡起,在梧桐树梢挽着的绯色红霞里飞得很远。
他从玻璃秋千的后面,瞧见了江乘月的背影。
因为没出门,江乘月就套了件简单的白衬衫和短裤,搭在秋千上的双腿闲闲地垂落着,被日光散布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光柔和了他整个人的线条,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比路许见过的任何材质都柔软。
路许是来算那笔父子账的,可他刚刚没忍心打断,停在江乘月的身后,听完了这首歌。
老宅的院子、微微摇晃的秋千、加上正在吹口琴的江乘月,这个构图对玩摄影的人来说堪称绝妙。
路许突然很想试试手机的摄像功能,于是他悄悄用手机录了一小段。
江乘月在他眼里,似乎越来越像一件等着他去打磨的工艺品,生涩而又天真,却对所有艺术工作者来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江乘月吹完曲子,还唱了几句词,唱到一半,发现了草地上的人影,赶紧双手捂了嘴巴。
也不知道自己五音不全的歌声被路许听进去多少。
“什么歌?”
路许说。
“《那些花儿》,挺早的一支民谣了。”
江乘月说,“路哥你应该没听过。”
路许的确没听过,他其实很少能把江乘月和安静缓和的歌曲联系在一起。
江乘月的bgm通常都是喧嚣躁动的摇滚风,坐不坐鼓凳是两个人。
他多多少少从旁人的口中知道江乘月以前属于民谣乐队,但却没看过这种状态下的江乘月。
现在可以算账了——
“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