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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抽了抽鼻子,他睁开眼睛望向了出尘子:“你用了什么?”
出尘子还在洗他的头发:“是何首乌和皂角。”
无心“哗啦”
一声从水里挺起了腰,把脑袋一直伸到了出尘子面前:“给我也来点。”
出尘子虽然感觉他的要求十分无稽,不过还是拿过小瓷瓶,往他头上倒了一点汁液。
无心一直希望自己的头发可以再长一点,所以抬起一只手满头揉搓。
出尘子很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看他头发还没有狗毛长。
两人洗漱过后,换了一身洁净衣裳。
无心暗暗揣好了金矿石,想要带回天津给顾大人。
一团和气的吃过一顿丰盛夜宵,两人都不困,于是关了电灯,躺在大罗汉床上谈论今日的所见所闻。
洞内的疑点谜团太多了,即便是牵强附会,也难以全部解释。
眼看着窗外亮了天,出尘子还是满心疑惑。
无心倒是安然,因为世上的不可思议之事太多了,想要凭着人力一一揭秘,根本不可能。
天大亮时,无心和出尘子一起入睡了。
而在百里之外的文县,岳绮罗则是刚刚起床不久。
她穿着一身红衣红裤,领口袖口滚了白色的风毛,脚下趿拉着一双兔毛拖鞋。
歪着脑袋站在窗边,她一手托着一只青花瓷的小碗,另一只手捏着小银勺子,从碗里舀出一勺白白嫩嫩软颤颤的物事。
滚热的蒸汽熏红了她的嘴唇和鼻尖,她把嘴撅成了小花骨朵,凑到银勺边沿吸吸溜溜的去喝。
房门忽然一开,张显宗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望向了岳绮罗手中的小碗,直勾勾的一言不发。
片刻过后,他终于开了口:“你怎么吃这个?”
岳绮罗抬眼皮撩了他一眼,用微哑的童声答道:“放心,是豆花。”
张显宗脱下了皮手套:“我知道是豆花。
你怎么吃豆花?豆花能够补养身体吗?”
岳绮罗舀起一勺烫豆花,试试探探的又喝了下去:“没胃口,吃点清淡的更好。”
张显宗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在她面前微微俯下身问道:“伤风好些了吗?”
岳绮罗答道:“伤风早好了,可是昨夜睡得不对,早上起来脖子疼。”
张显宗垂下眼帘,看她捏着勺子的小手。
手掌是单薄白皙的,然而手指头带着稚气的肉感,笨笨的翘成了个小兰花,指甲粉红透明,短得让他心疼。
他问不出她的来历,于是很笃定的当她是个小妖女。
小,妖,女,三个字单拿出哪一个,都够让他心跳一阵的;三个字合起来凑成一个岳绮罗,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她供到头顶上。
岳绮罗趴在床上,因为张显宗自告奋勇的要为她按摩脖子。
床很平,她也很平,两平相遇,她在床上趴了个踏踏实实。
一张脸侧过来,乌黑乱发中露出了一点小小的耳垂,白里透红,是初绽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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