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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安家骄傲的资本之一,虽然这院子已经有几十年的光景了。
楚辞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楚姑姑听完,气得浑身发抖。
她自嫁来安家,一直恪守妇道,侍奉公婆,尊敬丈夫,友爱妯娌,教养儿女。
即使婆婆对她颇有微词,妯娌也欺她性情柔顺,时常将事情推给她做,她也不曾说过些什么。
但今天,她那个二嫂实在是太过分了!
阿辞刚刚才得了朝廷嘉奖,若是这会儿传出他轻薄妇女,一定会对他名声有碍。
为了楚辞的名声,楚家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和那桃花结下亲来,遂了她的意。
她家阿辞,人中之龙,将来前途无量,什么样的好闺女配不上?若是毁在这桃花身上,她就算死了,也无颜去见地底下的爹娘和大哥!
楚姑姑将系在腰间的粗布一扯,就朝前面院子冲了过去,拎起坐在椅子上哭的安桃花就是一巴掌。
“素日你爹娘是个没成算的,将你惯的这般惫懒成性,不知礼数!
今日我这做婶娘的必须教教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安桃花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娘也被一直温柔和顺,说话轻言细语的楚姑姑吓了一跳。
待二人回过神后,安桃花哭得更加大声了,似乎想把屋顶都冲破了。
陈氏也叫了起来:“她三婶好大的气性!
竟当着我的面打桃花,她爹娘还没死呢!
怎么就轮得到你来教她了?”
楚姑姑骂道:“就凭着我也是安家人,就不能看着她败坏安家的名声!
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有外男上门,不想着躲在房间避一避也就罢了,反而上赶着往前凑,她打的什么主意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是她娘,在她旁边也不教教她,可不得我这个婶娘来教!”
“好哇你个楚芸!
我就说你是个内里藏奸的,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娘啊,你快出来看看呀,这楚芸要造反了,她仗着小叔去县里当差,欺负我这个做嫂子的啊……”
陈氏拍腿大哭起来,让泼妇这个词在楚辞的心中得以具象化。
“哎哟,二弟妹,你怎么坐在地上呢?还有桃花,衣裳怎么湿漉漉的,还坐在地上?我瞧瞧你这小脸,哎哟哟,都肿起来了!”
一个矮胖的妇人带着一脸的惊讶走了进来。
“大嫂,你来评评理啊!
她楚芸的娘家侄子上门,我二话不说把他招待进来,还泡茶待客,可以说是尽到做主人的本分了!
谁知这楚秀才不领情就算了,还让那个小王八蛋推了我家桃花一把。
这还不算,之后这个楚芸二话不说走进来,就甩了我们桃花一巴掌!
我这当娘的看着那个心疼啊!
你说说,她不就是仗着小叔如今在县衙当差吗?都快要骑到我们头上了!”
陈氏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话里话外把楚家姑侄说得不识好歹,仗势欺人。
大嫂杨氏脸上带着些为难,说道:“三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先不说哪有侄儿媳妇在姑家坐月子的,现如今他们一家人都来了,二弟妹也尽心招待了,你不领情就罢了,怎么能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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