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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明决没挪步,用手里的入场券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他讲:“季大少爷,我们不同方向。”
季宸嘉笑了起来:“这么久不见,你倒是幽默了些。”
明决淡定地看着他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季宸嘉听他这话,骤然不解起来,一把抽走了他手里的入场券,打开来一看,瞬时无话可说了。
他皱着眉看明决,有些无语道:“你不是吧?”
明决对他笑了笑。
“别闹了,”
季宸嘉作势要推着他往前走,“你可是马主,厢房还为你空着呢。”
明决不急不慢,又拍了拍他的手背。
季宸嘉停了下来。
明决回过身来,看着他说:“宸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冷冰冰,令人感觉窒息的场所。”
言语间,他转过脸去,透过大楼的巨幕透明窗,望向外面的公众席看台,面色平静地讲:“那个地方才属于我。”
“那里有阳光,有人声,可以自由呼吸,可以放声呐喊,还可以离我的华齐更近一点。”
季宸嘉安静地看着明决,少时过后,淡淡笑着,用有些坚定的力量按了按他的肩膀。
明决回过头来。
“那你去吧,”
季宸嘉弯弯唇角,“别忘了去看季初。”
明决点头:“嗯。”
视野开阔的公众看台上,施世朗靠在席位前,上身稍稍俯倾,一只手放在钢制围栏上,另一只手抓着一副小巧的望远镜,正朝着底下的草地赛场观望。
流真圈着他的腰倚在他身上,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女式太阳镜,在太阳下站久了,被晒得双耳微微发热,不大自在地拨弄了下她的波浪长发。
赛马快要开始,看台上的人越来越多,太阳的势头似乎也越来越猛。
流真对这些吵吵闹闹的比赛根本不感兴趣,无奈施世朗跟孩子一样,留好的贵宾厢房不去,偏要到这人多嘈杂的公众席来,现在更是把整副心思都放在了赛场上,连话都不跟她说一句。
她一个人等得实在无聊,换了一个倚靠施世朗的姿势,脸往旁边一转,在繁冗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清澈的身影。
“表哥。”
“我看见了。”
施世朗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匹米灰色的俊秀马驹,鞍上的骑师正在安抚它的情绪。
“七号华齐。”
“不是啊……”
流真拍着他的肩膊说,“我是说表哥,他也来了。”
闻言,施世朗抓望远镜的手臂倏地挣了挣,慢慢放下以后转过脸去。
不远处,明决正伫立在另一边的看台席上,单手持着双筒望远镜,正心无旁骛地关注着场上的情况。
他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水洗衬衫,看上去柔韧兼具,厚度适中,是合适春夏的面料质地,两边的袖腕端正地扣于虎口下方,配上直身剪裁的深灰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颀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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