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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她身上有些冷。
这已经是秦歌与贺兰将他从青龙山上带回来的第二天早晨,一夜的休息,江明已经恢复了体力。
医生诊断他并无大碍,只是身体极度虚弱,挂点葡萄糖,吃点东西,再好好休息,便能恢复。
他脖子上的勒痕很危险,差一点就勒断了他的喉管,所幸只是差一点,所以,他现在才能躺在病床上跟警察说话。
“后来的事我已经很模糊了,我们站在杜云的墓前,我哭了,杜刚一直保持沉默。
然后,我听到杜刚好像喃喃说了些什么,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告诉杜云些什么。
然后,我的脖子就被套上了一根钢丝,那知道杜刚终于要杀死我了,我不想反抗,也根本不能反抗。
那时我感觉我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所有的力量,都在悄悄离我而去。
世界变得越来越安静,连夏夜山野里各种小虫的鸣叫都已经变得沉寂。
我的眼前越来越模糊,虽然在夜里,但后来我的眼前变得明亮起来,慢慢的,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光亮。
光亮背后有一道门,我推开,便看到了杜云……”
江明是凶手的嫌疑已经排除。
谭川死亡时间是夜里十一点,而那时,江明仍然在一家叫做“橡树”
的酒吧内喝酒,这点至少有十个人可以为他作证。
据酒吧服务生反映,江明离开酒吧的时间大约是在十二点一刻。
离开医院回队里的路上,贺兰问秦歌:“秦队,你相信他说的话?”
秦歌不语,未置可否。
“那晚是杜云一周年的忌日,那小子又喝醉了酒,我怀疑那些都是他的幻觉。
我听说,过度沉迷于一件事情里,就会生出幻觉的。”
贺兰说。
“那么他脖子上的勒痕呢,墓碑上的再生符呢?这些怎么解释?”
“那你的意思呢?”
贺兰小心翼翼地问。
“凶手在金海岸后面小巷里杀死谭川,然后赶到橡树酒吧外面那条街,步行大约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刚好吻合。”
“你是说杜刚真的复活了?”
贺兰终于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秦歌摇头,显得心烦意乱:“我不知道,别问我。”
贺兰于是便住了嘴,一颗心“扑扑”
跳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儿,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秦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现在的秦歌脸拉得多长,让她有点害怕。
“想说什么就说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秦歌的口气异常生硬。
贺兰叹口气,道:“秦队,你该刮刮胡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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