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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修从洗手间出来,赵元英和赵灿儿还没有下楼,赵建才笑着招呼邢修坐下,见邢修在沙发上只坐了半个屁股,问道:“邢修,你说,什么是好人?”
什么是好人?
这算是什么问题?
但是此刻不容邢修多想和迟疑,他瞧着赵建才说:“好人要有一颗善良勇敢的心。”
赵建才听了又问:“那什么是老好人?”
邢修:“老好人有一张怯懦善变的脸。”
赵建才听了笑了起来:“你回答的倒是很对仗。
元英说你学习不错?”
邢修回应地轻轻笑了一下:“其实我觉得元英学习才好,我和他之间是有着差距的,很多方面我不如他……”
“我听说,你救了一个孩子两次?”
赵建才看了一下屋顶,似乎在思索:“一次是偶然,两次的话,就是因果了。”
邢修不明白赵建才说的是什么,这时候赵元英和赵灿儿从楼上下来,邢修急忙起身。
赵灿儿今天穿着一身套装,她问赵建才“爸,什么因果?”
而后问了一声“邢修你来了”
。
“爸来五陵做生意,元英和你认识了邢修,就是因果。”
赵建才和赵灿儿开着玩笑,然后起身叫邢修一起吃饭。
赵灿儿扭头冲着邢修笑了一下,问:“你穿着不冷吗?我见今天雨不小?”
邢修笑说不冷,刚刚坐车也没觉得。
赵灿儿听出了邢修是在笑自己在张村戏台那会说过的话,对着他瞪了一眼,而后嘴撅了一下。
瓢泼的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邢修和赵建才一家三口吃着饭,没人注意外面围墙和栅栏相接的地方,有个穿着雨衣的人靠着墙,对着院子里一阵的窥探。
这个人是史今古。
这顿早餐简单而又丰富,赵建才此后也没有问询邢修什么问题,只是和赵灿儿不停的说着话。
邢修觉得赵建才对赵灿儿比较宠溺。
吃完饭后赵建才有事出去了,赵元英说你和我姐去补习英语吧,接着也离开了。
邢修迫不及待的问:“叔叔怎么就知道了咱们俩的事?你弟弟竟然也知道了!”
“我弟很聪明的……为什么不能给我爸说呢?”
“……”
赵灿儿的回答让邢修哑然。
随着赵灿儿到了楼上的房间里,关上门后他从背后紧紧抱着赵灿儿。
两人亲昵了一会,赵灿儿说:“我明白你说的意思。
你和我之间是隐秘的,不想被公开,我知道你的含蓄。
不过,我经常在外不在家,我爸爸也很忙,大家平时很少见面,有什么事情给我爸说一下,难道不应该吗?何况是你、何况是我选择的男朋友。
再者,我没有觉得我和你之间的交往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大家开诚布公的互相坦诚,尤其是对于家人。
有事情和家人分享,让家人出主意,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邢修再次语塞了。
他明白自己和赵灿儿之间存在的差别了:两个家庭的教育模式是完全不同的,自己从小就在一种高压下生存着,有什么事总是闷在心里,找谁诉说倾吐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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