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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寻冷淡打断这颇若倾诉衷肠的解释,“尤是长公主身作巫司,不可随意进男人的房间。
而孤是您的妹夫,您更该避嫌。”
当着诗娥罗的面,毫不留情地嘲讽她。
雁里朵笑容尽失,死死盯着对她冷漠寡情的男子:“你非要这样对我说话吗?你明知……”
“当初是长公主逼孤与二公主成婚。”
漠睇恼羞成怒的女子,墨瞳隐现恨意,“孤顺您的意,与二公主修成正果,您又万般不满,三天两头地造访,令孤困扰不已。
且请容孤直言,您真是个难以琢磨的怪女人。”
总算明白那位特立独行的甘州州牧为何与他惺惺相惜,原是有条深藏不露的毒舌。
我干笑叹服,雁里朵面色铁青,咬了咬唇,破罐子破摔,怨毒瞠向无辜牵连其中的胞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直待事后,我才知她原话:“你爱的人不是那个贱民出身的侍卫么?为何你们当真做了夫妻?!
报复我利用你么?!
你说啊——”
盛怒中,雁里朵伸手去掐诗娥罗的脖子,可未近身,莫寻已然横亘在两人之间,抬手将失态的王女重重推开:“请长公主自重。”
见心仪的男子一味袒护诗娥罗,跌坐在地的雁里朵羞愤交加:“即莫寻,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不是我对你有情,你早像那些低贱的男奴一样,关在我的神庙,每天爬到我脚边,求我要你!”
遂听一声冷笑。
莫寻微抬起下颌,冷傲睥睨雁里朵:“就算蛊毒发作而死,孤也不会跪在一个女人脚边。
再说孤和二公主成婚,不是为了激怒孤的旧情人,逼她为孤出兵吗?”
果如我所料,我清冷一笑。
雁里朵则是怔在原地,许曾严令诗娥罗,不准告诉莫寻他的前尘过往,愤恨瞠向躲在丈夫背后的妹妹。
双方对峙许久,她一声凄凉轻笑,扶膝起身:“诚然,我确是为了逼茈承乾出兵,才将诗娥罗许配给你。
但没想到你们当真有了夫妻之实……”
直到后来,我才知雁里朵原先的打算,只是做戏给我看,等到目的达成,便对外宣称莫寻已死,继而纳入自己的后宫,成为她的枕边人。
可没想到莫寻和诗娥罗假戏真做,令她妒火中烧,可又舍不得处死自己难得动心的男子,甚至不顾尊严,低声下气地说:“诗娥罗心中另有所爱,她委身给你,不过报复我拆散她和那个贱奴,不是真心对你……”
面带绝望的哀柔微笑,她走过来扶上莫寻的臂膀,“你不必放下你的自尊,做我的男奴。
我也不会再用银虿蛊来逼你。
甚至往后你和诗娥罗做真正的夫妻也无妨。
我和她一起服侍你,只要你……”
“够了!”
毫不留情地推开雁里朵,他转过身来,连带粘在妻子背后的弱智小厮一起搂入怀中,“孤有一妻,已然足矣。
请长公主莫再纠缠,也莫要自毁前程,最后沦作国人的笑话。”
若让碧翡人知晓他们的圣女公主这般寡鲜廉耻,便会引发一场信任危机,夺我羲和南疆的美梦自然随之破灭。
莫寻面带讽笑,冷望不择手段将他拘在身边的碧翡王女。
雁里朵则神色晦败,怔然良久,忽得轻嗤出声:“贞女巫司……呵……”
似若嘲讽自己注定一生孑然的命数,她仰天长笑:“枉我真心相待,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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