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此刻,杨秀清正端坐在宝座上。
他头戴双龙单凤珍珠冠,身穿大黄色软缎团龙袍,明眸皓齿,满面春风,正笑眯眯瞅着胡以晃。
豫王不敢怠慢,紧走几步,跪在杨秀清面前,口称:“九千岁在上,卑职胡以晃叩见千岁、千千岁!”
“平身!”
杨秀清把手一伸,说道:“赐座!”
侯谦芳忙把胡以晃扶起,让他坐在侧面的太师椅上。
胡以晃拱手道:“不知九千岁把卑职唤来,有何训示?”
杨秀清微微一乐,说道:“没事,找你随便谈谈。
来呀,先给我和老伙计倒杯酒喝。”
“是!”
侯谦芳取来两只雕花水晶杯,倒满美酒,用银盘端到东王面前。
杨秀清说:“这是洋兄弟的礼节,一见面先给杯酒喝。
这是英国的葡萄酒,好喝极了。
来,咱们先干一杯。”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胡以晃也端起酒杯:“谢九千岁的赏。”
也把酒喝了。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果然香甜,另有风味。”
“来呀,再给满上!”
“不不不,一杯足够了。”
杨秀清笑道:“自己哥们儿,客气什么!
谦芳,一会儿打发人,给豫王送两箱去。”
“是,卑职这就去。”
胡以晃再三辞谢,杨秀清不允,也只好随他去了。
侯谦芳走后,大厅中只剩下东王。
豫王两个人了。
杨秀清从宝座上走下来,坐在胡以晃身边,问道:“听说你病了,可气色并不难看。”
豫王说:“我得的是四肢麻木病。
所以,饮食未减。”
杨秀清拍着胡以晃的肩头,亲切地说:“怎么不早跟我说呢?我这儿有顶好的舒筋活血丹,吃了保你好。”
“谢九千岁恩典。”
杨秀清又说:“别跟我客气好不好?这又不是升殿,干什么咬文嚼字的!”
胡以晃听罢,不由想起了往事:几年前,还在金田团营的时候,杨秀清就是这种性格。
他爽朗、豪放,不拘小节,大说大笑,有时还很诙谐,彼此之间,随随便便,食则同餐,卧则同榻。
自从永安封王,兄弟之间像垒了一道高墙。
行动受限制,说话受约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虚伪淡薄了。
特别是建都天京之后,这道墙越垒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