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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祥祯想去看看南王,石达开说:“南王正在睡觉,就不必打扰他了。”
石祥祯往南王住的那间房子瞅了瞅,打马回去了。
这时,有个军医禀报说:“翼王千岁,南王醒过来了。”
“啊?!”
石达开又惊又喜,大踏步回到屋里,来到床前,见冯云山正微睁双眼,嘴唇抖动着。
翼王轻轻坐在床边,拉着冯云山的手问道:“南王,您觉着怎样?”
冯云山似乎没有听懂,也没有认出是谁,直盯盯地望着石达开。
翼王又问道:“您觉着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你是……你是谁?……”
冯云山的声音极其微弱,吐字也不清楚。
石达开明白他的意思,放大声音说:“我是石——达——开——呀!”
南王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天王……天王……在何处?”
石达开比划着说:“在前线呢!”
“噢——”
冯云山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石达开忙取过一碗水,在军医的帮助下,给南王灌了几口。
沉静片刻,冯云山又睁开了眼睛,似乎比方才精神多了。
石达开高兴地问道:“伤还疼吗?”
冯云山摇了摇头,问道:“东王、西王、北王现在何处?”
“都在前线督战呢!”
冯云山又点点头,向四外看看,然后抓住石达开的手,摇晃了几下。
石达开知道他有话要说,忙俯下身子,轻声问道:“哥哥有何吩咐?”
冯云山又向屋里看了一眼。
石达开会意,忙摆手,让屋里的人退出去。
冯云山满意地苦笑了一下,紧紧握住石达开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兄弟,前边战事怎样?”
石达开道:“我军正在抢攻风门坳,有天王、东王亲自督战,很快就能告捷。
您安心养伤吧!”
冯云山继续口打咳声,痛苦地摇摇头:“愚兄已经不行了。
有几句心腹之言,望弟转奏天王才是。”
石达开心如刀绞,二目垂泪,哽咽着说:“哥哥有话请讲,弟弟牢记!”
冯云山又长叹一声,断续地说道:“兄本庸才,蒙天王不弃,允兄追随左右。
本欲与诸君共饮胡虏之血,以复国安民,共享天国之乐。
不幸中途睽离,负天王多矣!”
冯云山说到这儿,喉咙发哽,二目一闭,淌出了眼泪。
石达开竭力控制着悲痛,说道:“望哥哥以天下为念,善保玉体。”
冯云山叹息道:“天命已定,非人力所能挽回的啊!
时下我军初建,国本未定,人心不固,困难万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