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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曾祖在日,曾经主张用文人为边将;他也记得曾祖曾经说过:“国家或有大事,皇上幸而召臣,朝闻命而夕就道,虽执义荷戈,效死疆場,亦所弗避。”
关保底血液,在同敞底脉管里跳动了。
跟从明太祖底大纛,推翻元朝的统治是他底始祖;整顿国防,分化鞑靼,最后造成明朝强盛地位的是他底曾祖。
同敞抚摩自己底筋骨,真有些自负。
但是当时的大局整个变了,明朝只余得这一点残山剩水,败兵孱将;谈什么斗争!
内讧、自扰、抵触、牵制:一切都在这个小朝廷里复演,这才是英雄短气的时候。
但同敞有的是热血,单凭这一点,他要参加民族底决斗。
总督诸路军务只是一个名义,当时的兵权全在将领手里。
但是不管他,在一切斗争里,同敞常在前面。
前进的时候,一马当先的是同敞;动摇的时候,端坐不动的也是同敞。
他渐渐取得一般将士底信任。
不幸永历五年,敌人攻进广西,严关失陷,前敌的将土败溃下来,永历帝往梧州去了,桂林的军队也溃了,剩得大学士瞿式耜一人留守,当时的重镇,成为一座空城。
恰巧同敞从灵川来,见面以后,式耜和同敞说:“我为留守,当然死在桂林;总督没有守土的责任,你还是去罢!”
“古人耻独为君子,”
同敞毅然地说,“相公为什么不让同敞共死呢?”
式耜高兴极了,吩咐剩下的一个老兵进酒,秉烛待旦,和同敞销磨这空城的一夜。
第二天敌人进城,式耜、同敞同时被执。
式耜说:“我们久已准备了。”
敌人要他们投降,他们拒绝;要他们削发为僧,他们也拒绝;他们只要把自己底热血,为民族横流。
敌人这才把他们分别幽禁起来。
他们底中间是一堵墙,在幽禁的四十几天之内,他们叩着墙壁,赋诗唱和。
永历五年闰十一月十七日,敌人把他们杀了。
据说在行刑的时候,同敞衣冠整齐,昂然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