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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打断他的话,“因为我感到我的作品是存在于人们的心中,所以我必须接近这基础,真正地掌握生活,在许许多多的艰难困苦中取得进步。”
“对你所说的一切,我不想争辩。”
泰奥快步走过去,站着俯视他的哥哥。
“但是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因为在她和我之间有着结婚的希望。
我不想让你以为她是一个情妇,或者以为我在和什么人私通,无需考虑其结果。
结婚的希望是双重的:首先,一当情况许可,就举行世俗的婚礼,其次,是一种约定:互相帮助,互相爱护,就好象已经结过婚,共同分享一切。”
“不过,你一定会等一阵再举行婚礼吧?”
“是的,泰奥,如果你要我那样做的话。
我们将把婚礼拖延到我能卖画挣得一百五十法郎、你的帮助不再成为必要的那一天。
我答应依,在我的画尚未进步到使我能够自立之前,我决不跟她结婚。
等我开始逐渐赚钱后,你每个月就能少寄一点钱给我,最后我一定能不再需要你的钱了。
到那时候,我们再商量举行婚礼。”
“这样做再聪明不过了。”
“她来了,泰奥。
看在我的面上,尽量把她看作是一个妻子和母亲吧!
因为她确实是的。”
克里斯廷从工作室尽头的楼梯上下来。
她穿着一套干净的黑衣服,头发仔细地朝后梳去,红光满面,几乎淹没了痘疮疤。
她变得具有一种朴素的美。
文森特的爱情给她罩上了一层自信和安宁的灵气。
她平静地与泰奥握手,问他是否要喝杯茶,并坚留他吃晚饭。
她坐在窗口的安乐椅上,做针线和摇着摇篮。
文森特兴奋地在工作室里来回走着,拿出木炭人物、水彩街景和匠心经营的铅笔群像。
他要泰奥看到他作品中的进步。
泰奥相信文森特将来会成为一个伟大的画家,但他对文森特的画直到现在还是不太喜欢。
泰奥是一个有鉴赏能力的艺术爱好者,善于鉴定,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能够得出对他兄长作品的结论。
在他看来,文森特始终尚处于逐渐形成的过程中,却从未到达成熟的境界。
“假使你开始感到有作油画的需要,”
在文森特把所有的习作都拿出来给他看,一说起他的渴望时,他说,“你为什么不开始呢?你还在等什么呢?”
“等到我的描绘技巧够好了的时候。
莫夫和特斯蒂格说我不知道如何……”
“……韦森布吕赫说你知道的。
你自己才是最后的评判者。
倘若你感到现在必须用更深刻的颜色来表现自己,那末时机就已经成熟了。
快动手吧!”
“但是,泰奥,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