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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空荡荡的,刚才就在那里站着的女人,不见了。
她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江涛走到玫瑰身边,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玫瑰努力笑了笑。
江涛家的客厅像个展览室。
厨房饭厅都打通了,所以很宽敞。
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
江涛给玫瑰倒了杯茶,到里屋给她取画。
玫瑰一边等待,一边打量着面前的画。
一盏不太亮的斜射灯从天花板斜射到那幅油画中央,将画上小男孩的脸照得很生动,仿佛随时可能睁开眼睛跟人说话似的。
看着看着,隐隐觉得小男孩忽然有生命似的晃了一下,他脚下的大门缓缓朝两边打开。
一阵燥热的风伴着刺眼的色彩,扑面而来,让玫瑰拿着水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门内一片荒芜,焦黄的天空,废墟似的建筑……
不远处,足球场那么大,一汪通红的熔岩此起彼伏地翻滚着,火光映红了周围颓废的建筑。
熔岩湖边立着一抹身影,沧海。
“沧老板!”
玫瑰不假思索地冲过去,却不料一头撞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随即被硬生生弹了回去。
一屁股坐到地上,两眼直冒金星。
抬头一看,沧海扭过头,眉头微微蹙起,轻声道:“玫瑰?”
玫瑰于是不管不顾地再次冲上去,用力垂打着那道看不见的墙壁,泪如泉涌:“沧老板!
沧老板!
我在这!”
而他凝了凝神,竟将头转回去了。
玫瑰顿时惊醒,她看见自己斜靠在座椅上。
不远处那副画上,小男孩依旧直直地杵在门框上。
原来是一个梦……
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里屋的门打开,一片亮光从里头斜了出来。
玫瑰下意识地用手掌挡住眼睛,然后从指头缝中看到江涛捧着幅用白布罩着的画走出门。
他看着我,好像有点吃惊:“玫瑰,怎么哭了?”
在江涛面前,玫瑰却没了顾忌。
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和肖天相同的温柔气质,让她觉得特别安心。
总之,哭了再说。
等面前一块手帕被泪水浸透,玫瑰不好意思起来。
在别人家里哭了半天,还把人家的地盘搞得脏兮兮的,自己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江涛给玫瑰一块手帕之后就静静地坐在一旁,不知是魂游天外还是耐心地听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