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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矿工下班到家时,文森特说,“在你坐下吃晚饭前,能否帮我一个忙?”
德克拉克因伤疤疼痛而疲惫不适,但他问也不问他就拖拉着破腿,跟文森特走了。
他们走进文森特的棚屋,文森特把床上的两条毯子掀去一条,说道:“扶住床头,我们把床搬到你家去,给大孩子睡。”
德克拉克的牙齿咬得格格地响。
“我们有三个孩子,”
他说,“如果上帝愿意那样的话,我们可以失掉一个。
护理全村的文森特先生却只有一个,我决不能让他杀害自己!”
他有气无力地一瘸一拐地走出小屋。
文森特把床一拖,抬上肩,吃力地走进德克拉克的家,把床放好。
德克拉克和他的妻子正在吃干面包和咖啡的晚餐,抬眼望着他。
文森特把大男孩放上床,看护着他。
那天深夜,他到德尼家去问问有否柴草可给他带回小屋去铺睡。
德尼太太听说他做了这件事,大吃一惊。
“文森特先生,”
她嚷道,“你原来的房间还空着。
你一定要回到这儿来住。”
“你真好,德尼太太,但我不能够。”
“我知道,你在担心钱。
没有关系的。
我和让一巴普蒂斯特生活过得去。
你可以免费和我们一起住,就象我们的兄弟一样。
你不是常对我们说,上帝的孩子,都是兄弟吗?”
文森特感到冷,冷得发抖。
他饿着肚子,生了几个星期的热病使他有点神志昏乱。
由于营养不良,缺少睡眠,他很衰弱。
他被全村的层出不穷的灾难和痛苦弄得烦躁不安,简直快发狂了。
楼上的床暖和,柔软,干净。
德尼太太会给他食物填充施德的饥肠;她会护理他的热病,给他热的去寒饮料,把寒冷从骨髓中驱走。
地颤抖,乏力,几乎快倒在烤房的红砖地上了。
他及时地控制了自己。
这是上帝的最后考验。
如果他现在失败了,那他以前所做的全部工作就白费了。
既然全村正处在痛苦和灭亡的最可怕的境况中,难道他能怯退,成为一个经不住风浪的、不足挂齿的胆小鬼,一看见来到鼻子底下的安适和享乐,就抓住不放吗?
“上帝看到你的好心肠,德尼太太,”
他说,产主会酬答你的。
不过,你无法使我忘记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