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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树一样吧,无论内心怎样的生机和活力,表面总是暗淡和低沉。
树中的水分在心中循环反复不停地轮回,那是别人看不见的而我能看到的生命线。
树根在地下贪婪地寻找和汲取水流于体内急切而幸福地运行,然后变成气变成云,天上就有白云彩霞又成为树的追求和向往。
现在树心发成千般叶子,叶子全蔫得耷拉了,只为迎接雨的到来。
正是近晚,我突然喜欢了近晚的山风,哪个季节哪个早晨或午后的风也没有它持续和耐烦,能抚慰畅想。
晚风有太多的话语说给叶子,太多的交待留给树木,太多的无奈留给夜晚。
几天没有给你说话了而觉得竟然没法张嘴。
想说说昨天在坡上滑了个屁股墩把裤子绊个口子,想说吃了架嫩五味子把嘴吃烂了,想说山鸡中的小母鸡其实很精神很风采,想说其实我总是想着你没有忘。
我想说也许我不发信扰你是最好的对你。
我想说我现在觉得整天在山上跑在地上跑像头兽我有点自卑。
想要什么就是缺少什么吧,这十多天怎么睡前醒后就想几遍猪蹄儿鸡翅和炸臭豆腐片儿。
但不能吃,我有些胖了。
就像人的思想意念里很想要什么常常又要不得,只能疲疲地空想象。
人实在是一株有思想的芦苇,但我想当野芦苇,野芦苇心是实的而且芦花更经风。
风把一枚羽毛吹拂到了我的头顶,谁的羽毛呢,是黄鹂的是白眉子的还是鹳的,在斜阳的余晖里灵光闪动。
我突然觉得你能画画吗,你应该会画画,那你就画一幅画吧:远处的山头一只小鸟在欢快啄着草籽,边上写个归;山地上坐一村妇,在微笑着相思,身边的青葱开着百合,边上写个爱。
读了一本杂志,上面说到佛不问三句话:不问自己在哪里,不问什么时间,无关乎生死。
我的心突然觉得我是进了你庙里的尼姑。
有这个想法我很是高兴和安然,同时也释然,自己把自己从庸俗中解脱出来,终于到达永恒的路口。
我给自己有了定点和起点的,同时我也掉下几颗泪。
像天空艰难刮落浮虚的酷霜,让天空走向肃穆和冷静。
让我在你的庙中静心地修行,边修边行。
领陈大夫去给王随风的男人看病
镇西街村的李存存和南河村的陈艾娃都给带灯捎话,让去吃蒸卤面。
豆角熟了,土豆和豆角拌的蒸卤面特别好吃。
带灯没去,倒到王随风家来看望王随风的男人。
王随风上访上得成了神经质,根本不听劝说,但王随风的男人老实,听说病了,带灯就可怜他,买了一纸箱的方便面,还有一包火腿肠。
王随风没在家,男人在炕上呻吟,没有打针,也没有吃药,脚都肿了。
带灯想给那男人开药方,再抓些药的,但他脚腿指头按下去就一个坑儿,耽心自己治不好,便出了门去找陈大夫。
陈大夫说:他腿肿了,你瞧我这腿。
把跛着的那条腿提起来,放在凳子上,像放了一节死长虫。
他不肯出诊,出诊就要出诊费。
带灯说:你积些德,也不至于走路路不平。
陈大夫说:就你咒我。
带灯说:我请不动你,让工会曹老八请你。
陈大夫说:曹老八我不怕。
你咋不说年底个体医生要换行医证呀?带灯说:你还知道呀,我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