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刘丽玲在不由自主地喘著气:“是,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可是我却清楚看到,有一对充满怨毒的眼睛,就是梦中的那一对,就在我的面前,就在我的面前!”
当时,这样的情景,一定令得刘丽玲骇惧已极,所以她向白素讲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用手遮住了眼。
白素也听得心头乱跳,勉强说了一句:“那……怎么会,不会的。”
刘丽玲道:“一看到那对眼睛,又尖叫起来,但是我立时发现,用那种眼神望著我的是立群,他也坐著,满头是汗,甚至额上的青筋也现了出来,而且,在大口喘著气,样子极其痛苦。”
白素“啊”
地一声,她已经猜到发生了甚么事,但是却没有说甚么。
刘丽玲又道:“我叫了两声,立群一直望著我,我勉力定了定神:‘立群,你干甚么?’立群又喘了几声,才十分软弱无力地道:‘对不起,吓著你了,我才做了一个恶梦。
’我‘哦’了一声:‘我也才做了一个恶梦。
’立群的神态,迅速地恢复了正常,他抹著额上的汗:‘一定是太疲倦了,所以才会做恶梦。
’我表示同意,我们又躺了下来。”
白素听得十分紧张:“他没有问你做甚么恶梦?”
刘丽玲道:“没有。
为甚么要问?我也没有问他,恶梦就是恶梦,每一个人都会做,有甚么好问!”
当白素向我转述之际,我听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声:“偏偏他们两人的恶梦不同!”
白素吸了一口气:“你有没有留意到刘丽玲叙述,他们两人,同一时间惊醒?”
我怔了一怔:“是,这说明他们两人,同时进入梦境,在梦境所发生的一切,完全配合,翠莲一刀刺进小展胸口,也正是小展中刀的时候。”
白素现了骇然的神情来:“以前就是这样?还是当他们两人睡在一起之后,才是这样?”
我苦笑道:“谁知道!”
我讲了之后,顿了一顿,才道:“第一次,他们两人互相不问对方做了甚么恶梦,第二次可能也不问,第三次呢?以后许多次呢?只要一问,杨立群就立刻可以知道他要找的‘某女人’是甚么人!”
白素苦笑道:“照他们两人如今热恋的情形来看,就算杨立群知道了,怕也不会怎么样吧?”
我重复著白素的话,语音苦涩:“怕也不会怎么样吧,谁知道事情发展下去会怎么样!”
白素苦笑道:“最安全的方法,当然就趁现在就拆开他们,但是我想,世界上没有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叹了一声,我也相信是。
杨立群和刘丽玲都不是少男少女,他们都极有主见,这一类的人,绝不轻易言爱,而一旦爱情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也就没有甚么力量可以拆开他们。
我又叹了一声:“只好由得他们,看来,不论事情如何发展,都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
白素的神情很难过:“我们两人最难过,明知会有事情发生,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也神情苦涩:“那有甚么办法,或许这也是前生因果。
说不定你的前生,就是那个瘦长子。”
白素“呸”
地一声:“你才是那个拿旱烟袋的。”
这样一说,气氛轻松了许多,反正也是没办法的事,也只好丢开一边。
在刘丽玲和杨立群同时“做恶梦”
的第二天,刘丽玲就向白素叙述了经过,白素在中午向我转述,下午,她不在家,我正在整理一些文件,和另外一件怪异的事情有关,日后我会记述出来。
下午三时,门铃突然响起,我听到老蔡去开门,又吩咐来客等一等,我伸手翻了翻记事本,今天下午三时,我并没有约会,可知来人是不速之客,并未经过预约。
我听到老蔡拒客的声音,而来人则在嚷叫:“让我见他,有要紧的事。”
我一听声音,那是杨立群。
我站了起来,打开书房门,看到杨立群正推开老蔡,向上走来,我沉下脸:“杨先生,你有所谓要紧的事,我没有!”
杨立群呆了一呆,他当然听得出我言词之中的不满,可是他还是迅速向上走来,来到我的面前,直视著我。